“他受到爆炸的影響,有一隻耳朵不太好了。他患了PTSD,每個星期還要去見心理醫生,但效果微弱……”
聽琴酒說著,本澤安沉默不語,吃飯的速度越來越慢,低著頭把臉埋進碗裏。
“安安。”琴酒喚她,本澤安又沒有抬頭。
“我想讓你知道,你不需要為此自責。我不讓他們告訴關於那場爆炸的事,你還是知道了,對不對?”琴酒早就知道了本澤安通過一些途徑知道了茱蒂的死亡,他擔心她想多了。
琴酒本來是坐在了她的對麵,看見本澤安情緒不對之後連忙走到了她的身邊。琴酒想抱住她,本澤安卻低頭推拒著他,不讓他抱。
“對不對?”琴酒再一次問道。
他就看見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像做錯了事情一樣緩緩點點頭。
琴酒心疼地無以複加,他天生就是一個壞人,作惡作慣了,做任何事他都沒有心理負擔,本澤安不是這樣的。
“你認為是因為你,他們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嗎?不是這樣的,哪怕沒有你受傷的事情,我也會找機會把赤井秀一殺了。FBI想定我們的罪,所以進實驗室找證據,這是他們的工作……”
“他進我們的組織當臥底,關心我,陪我喝酒,教我狙擊,在危險的時候保護我,這是他的工作,我明白。可是我真的把他當哥哥看,我也不信他真的隻是把我當成任務中的一部分。琴酒,我感受到他的感情了,我已經努力跟自己說要恨他,但是我總是……琴酒,我已經很努力……琴酒……”
本澤安趴在琴酒的胸膛上泣不成聲,她不明白明明是工作,赤井秀一為什麼要做的那麼好,就跟她不明白赤井秀一為什麼狠的下心一樣。
FBI真的是他熱愛的工作,他怎麼會放棄呢?
“琴酒,我殺人,我殺的是壞人,我告訴自己我殺的是壞人。你知道為什麼以前我跟你做任務很懶嗎,因為我殺不了,”本澤安打了個嗝,打的很難聽,她也不管了。
琴酒撫著她的背,輕輕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又不是自己想來的,我以前的人生又不是這樣的。然後你受了傷,我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次是一個從小就很悲慘的女孩因為我死了。琴酒,忘了跟你說了,我以前還關注過赤井秀一 ,我怕你罵我。”本澤安盡情發泄著自己這些年來的委屈,“我知道她,因為組織,她父母死了,我就想到我的媽媽也死了,我就哭,她又……”
琴酒聽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嘴唇緊抿成一條線,這個女孩讓他不知道怎麼心疼。
“安安,這不是你的錯。你知道BOSS為什麼不洗白組織嗎?”
女孩抽噎了一下,她好像真的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於是她問道:“為什麼啊?”
“因為BOSS手裏掌握的東西太重要了,有權有勢的人為了一己私欲想來拿。BOSS隻有和他們掌握同等的權利,才能打他們一巴掌。”琴酒說道,這些東西是本澤安的媽媽告訴他的,“所以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是他們不想讓別人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