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門的瞬間降穀零周身的氣場發生了些許微妙的改變,由淩厲危險變得嚴肅沉穩。
他來杯戶中央醫院是為了打聽楠田陸道的消息,順便告知自己的下屬情報。坐在床上的公安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抱歉,降穀先生。”
不僅沒有查清楚永川琦玉的背景還暴露行蹤,讓實驗室可能存留的信息毀於一旦,這無疑是他們的失職。
降穀零沒有表示出責備,反而帶了點安慰的意味告訴她:“你們的情報不足,那個實驗室同組織有關聯。”
吉田清子猛地抬起頭,愕然地睜大了眼。如果是組織,那一切都順理成章,因為那群人的確有這種能量。但是這同時意味著永川琦玉恐怕也是那個組織的一份子。她好像掉進了冰窖,全身發冷。她閉上眼睛逼迫自己仔細回憶永川琦玉當年的蛛絲馬跡,不得不承認身為初中生的她已經有意識地隱瞞了與自己身份有關的一切。
降穀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出什麼事了?”
“永川琦玉,”吉田清子深吸一口氣,“我小時候見過她。”那一封留在桌麵上的信裏言簡意賅地留下了永川琦玉對自己離開的解釋:她說自己接受了日本警方的保護計劃,需要不停地轉學。
吉田清子把這件事告訴降穀零,感到不可置信:“如果她真的接受了警方的保護,又怎麼可能會進入組織呢?會不會……”
降穀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平靜地說:“永川琦玉18歲進入大學學習化學,之後申請了國外的博士,中間並沒有空當。”言下之意,永川琦玉並沒有在警校接受培訓的時間。相比於臥底,永川琦玉的親人與組織相關,不斷被組織安排轉學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吉田清子抿唇,點了點頭。
降穀零告訴她:“永川琦玉這個名字並沒有接受警方保護的記錄。永川現在應該是組織的科研人員,負責接手雪莉的研究工作。”
他查了一些永川琦玉明麵上的資料,收獲不大,看起來是個普通的按部就班完成學業的女生。但之前組織處決研究員的動靜並不小,永川琦玉能安穩地接過雪莉的研究就代表她不是什麼普通人,至少在研究上天資卓絕。想到這裏,他的眸光沉了沉。
“雪莉?”吉田清子有些意外,灰原哀的樣貌浮現在她眼前,“是宮野誌保的研究?”
降穀零點點頭,平淡地說:“研究內容並不清楚。你可以試探一下那個女孩。”事實上事關研究的情報在組織裏都是嚴格保密的,降穀零在搜集時也有些忌憚,隻能謹慎地一點點靠近真相。
灰原哀的真實身份到現在還是一團迷霧,跟雪莉相似的麵容昭示著她或許跟宮野家有關係,但宮野夫婦早已去世多年,她不可能是他們的孩子,吉田清子一開始依據衝矢昂那句“你們真不愧是姐妹”推測出的灰原哀是宮野誌保的妹妹並不成立,不過這句話確實可疑,如果衝衝矢昴真的是赤井秀一,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灰原哀就是宮野誌保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