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見梁詩也在,便下意識覺得梁景山病危和梁詩有關,母子倆齊聲質問梁詩幹了什麼。
梁詩低著頭,說不知道。
梁謙朝私人助理吼:“你還不去查一下?一定是梁詩在搞鬼!”
關荷冷靜地說:“報警吧。”
梁詩根本不慌。
親子鑒定隻是騙梁景山的說辭,事實上,不僅照片是P的,就連頭發都是她薅了自己的然後剪短,報告是她偽造的。
在警察來之前,她已經將所有證據都撕碎了,並丟進了好幾個衛生間的下水道。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醫生很遺憾地表示:“我們盡力了,家屬請節哀。”
強撐的關荷瞬間眼前一黑,還好梁謙抱住她,才不至於讓她摔下去。
因為死了人,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警察帶走了唯一的嫌疑人梁詩,私人助理和護理也要跟著過去接受調查。
梁詩再三表示,自己隻是想和爸爸回憶一下過去的幸福生活,有錄音為證。
她說:“我隻是出去上個廁所,原本想回來繼續和爸爸聊,誰知道爸爸忽然就……”
警察:“為什麼不在病房裏上廁所?”
梁詩:“我生理期,要換衛生巾,衛生巾不溶於水,也不能直接衝下水道,我又不想讓爸爸看見後聯想到血,引起不適。隻能去外麵的衛生間。”
警察:“監控顯示,你在梁景山被送去搶救之後,連續去了三個衛生間,為什麼?”
梁詩:“我覺得隔間很臭,上不了。”
警察:“但是第二個衛生間在你進入前十分鍾,剛剛打掃過。”
梁詩:“我不知道,我就是聞到了臭味,渾身都不舒服!”
她查過,人在精神緊張的情況下,嗅覺係統會發生變化。
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梁詩被釋放。
關荷開始籌備梁景山的葬禮,並且聯絡律師商量遺產事宜。
梁景山的私人助理聽聞這個消息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主動告知關荷母子已經沒有繼承權的真相。
這種關乎絕財產的事,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梁訓收到消息匆忙趕回,他想問梁詩,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詩卻不想和他說話,隻說:“你讓宋緣來跟我見一麵。”
宋緣也很好奇,立刻答應相見。
“你知道嗎?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歡你。”此時的梁詩,渾身充斥著頹敗的感覺,經曆了這麼多,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任性自由的高貴公主了。
“我能感受到。”宋緣說。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又不能竊取你的思想。”
“其實我也不知道。”梁詩苦笑了一下,“就是覺得你很礙眼!但現在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你是來破壞我幸福的惡魔,如果你從來不曾出現,我的生活絕對不是這樣!”梁詩眼裏戴上了一絲怨恨。
如果宋緣乖乖待她的階層,即使自己身份曝光,外公外婆、哥哥、甚至明棠一家,對自己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隻是因為宋緣來了,所以感情才拚不過血脈。
甚至自己努力一點,還有機會和明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