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和魂魄生生剝離，魂魄被封印了意識，並且……”
“曾經還在朝一個地方源源不斷的輸送自身的本源。”樓棄睜開眼後道。
“怨氣很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將怨氣消散。”嵇羨接著道，她是純陰之體，對怨氣也很敏感。
隻不過這件事甚少人知道。
眾人都隻知菩提寺有個純陽之體的佛子，倒是不知還有個純陰之體的佛女。
嵇羨道，想要徹底淨化怨氣，至少需要數個月。
“怨氣消散後，魂魄也會消散？”時煙問。
嵇羨與樓棄均看了她一眼，隻有塵殊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他們會去往他們該去的地方。”嵇羨最後低聲道。
看來確實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時煙也不意外。
樓棄與嵇羨二人當即決定立刻就開始消除怨氣，越拖怨氣便越重，更不好消除淨化。
他們消除怨氣是在這處偏殿進行的，時煙和塵殊退了出來。
時煙此時也算是看出了一點門道，這偏殿大概是菩提寺極為隱蔽之處了，在菩提寺的內部，同樣也是菩提寺最安全的地方。
此處靈氣濃鬱，也是塵殊和兩位徒弟平時的修煉之地。
時煙做完了這件事，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她了，她想要的答案也沒有結果，因此打算離開菩提寺。
似是看出她想離開念頭，塵殊叫住了她，“時小友，我還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煙雖疑惑，仍舊應下了，左右她現在沒有什麼要緊事。
“隨我來吧。”他走向前去帶路，時煙跟了上去。
空蕩的房間內，隻有兩個蒲團，蒲團之間放著一個木桌。
時煙合理懷疑菩提寺內所有房間都是這樣，空蕩，樸素。
都說佛修也是苦修，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不像她的師尊楚涵，逍遙峰上的洞府內布置得甚為華麗，確實是個會享受的。
“塵殊大師叫我來，還有什麼事嗎？”
塵殊笑了笑，道：“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凡人可以轉世。”
時煙眨了眨眼，一刹那，心中的鬱結有些消散開來。
“至於冥河的事，也隻是傳言，小友莫要當真。”
凡人隻有渡過冥河才能轉世，冥河終究是傳說之地，又豈會在一個小小的菩提寺內？
冥河之事隻是時煙曾經聽過的傳言，想來也是。
怕是十個菩提寺都放不下這一條河。
“塵殊大師找我就隻有這一件事嗎？”時煙微微彎起唇角，問道。
她知道，如果隻是為了向她解釋這樣一件小事，塵殊就不會多此一舉將她帶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