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殊依舊是那副和藹的笑容,輕輕呷了一口茶,緩緩開口道:“對於邪修迫害凡人的事件,時小友是怎麼看待的?”
時煙一時間沒明白塵殊是何意,斟酌了些許,中規中矩地回答:“自然是殘忍至極,必須製止,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哦?小友如何讓這件事再不會發生?”
時煙一下子噎住。
目前來說自然是不能的。
那個女人是否有同夥?他們目的是什麼?這種事還在蒼空界的某些角落秘密進行嗎?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這些都無從得知,自然也不能一一阻止。
她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塵殊似笑非笑,“如果那些受害的人都是修士呢?”
這次時煙不假思索,直接回答:“沒什麼不同的,修士與凡人,也隻是有無靈根的區別。”
無論是當初陽和村的凡人對白曉曉狂熱地追隨,還是如今遇到的邪修對凡人地迫害,時煙都是不讚成的。
“那如果迫害的是妖獸呢?”
時煙愣了愣,有些苦惱地皺眉。
她自己殺的妖獸也不算少數,實在不能違心說將妖獸與修士、凡人等放在同等的地位上。
最後,她隻得道:“妖獸與妖修是不同的。”
“這麼說,如果是妖修,時小友就覺得一樣了?”
“算是吧。”時煙點點頭。
“如此,我明白了。”塵殊微笑。
經過這幾句詢問,時煙大概明白了塵殊是何意,佛修對萬物都有包容之心,他就是想瞧瞧在自己心中,萬物是否平等吧。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把衡量萬物的尺子。
她的這把尺子,無法評判是否公正,就像她曾救下殺了一村人的幻魘獸,也曾從邪修手中幫助那群可憐的女修逃脫。
時煙忽然明白,自己的心境似乎卡在了此處,這也許是她一直未曾晉級金丹的原因。
她看著對麵的塵殊,很好奇這位塵殊大師心中是怎麼想的。
在時煙的注視下,塵殊卻拿出了一塊白色蓮花狀的玉石。
“這是何物?”看見玉石後,她成功被吸引了目光。
這樣材質的玉石她從未見過,白皙無暇,眼前這個隻有巴掌大小。
“將手放上去試試。”塵殊道。
時煙沒有猶豫,依言將手放了上去,不大的手掌覆蓋住了整個蓮花玉石。
幾息過後,玉石沒有任何反應。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塵殊,塵殊笑眯眯的麵容一僵,他分明感受到了……
沒等他想明白這回事,白玉蓮花卻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
時煙下意識地眯眼,也是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有些僵住。
回神後,她將手從白玉蓮花上移開,那金光仍然沒有消散,將整個簡陋的房間都鍍上了一層細碎的金光,溫暖至極。
白玉蓮花成了耀眼的金色蓮花!
塵殊見此,才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沒有看錯,時小友確實身具功德之力啊。”他滿意地點點頭。
功德之力?
“你是說我有功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