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寫好,溪遲拿起桌上溫著的牛奶,喝完後,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希望這次過後,世界能重啟,能重新開始,別再來一次。
“嘩啦啦”……
冰冷刺骨的寒意滲透衣物,直刺肌膚,昏昏沉沉的腦子有了一絲清明。
這樣的感覺不正常。
什麼時候中招的?
“醒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遮蓋在眼睛上的黑布條,被人粗魯扯下,刺目的光線,下意識的閉上眼,適應強烈的光線後,緩慢睜開眼,看向麵前的男子,一身中山裝,戴著麵具,雙腿交疊,慵懶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戲謔的眼神盯著她,猶如看著一件有趣的玩物。
別墅裏全部都是自己人,什麼時候這些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別墅,將她帶出。
即便隨著時間推移,她對這具身體的掌控力在下降。
即便這具身體開始走向虛弱,但也不至於被人帶走毫無知覺。
睡前她隻喝了一杯牛奶,裏麵應該被人下了無色無味的藥劑。
溪遲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給予她的感覺陌生、危險,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前世那些心理扭曲的變態,他們有著相同的氣息。
“你誰?”嗓音不自然的沙啞。
男人揮揮手,一名壯漢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那力道似要將她下顎捏碎。
“聽說你很厲害,你背後的人也很厲害。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
幾名大漢將她托起,用繩索將她吊在半空中,雙腳淩空,全部的重力都在手臂上。
男人陰鷙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太幹淨了。”
他抬起手,一名大漢手持著皮鞭,一皮鞭打在身上,痛楚瞬間蔓延,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你想做什麼?”
男人沒有說話。
大漢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鮮紅的血液嗎慢慢的浸透衣服。
男人似乎沒有聽到他想要聽到哀嚎聲,唇不悅緊抿,“沒吃飯麼。”
大漢注意到他的不悅,眼裏有驚懼,抽打的力度加大,每一次都使出全力。
溪遲鼻翼裏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她很清楚這些心理變態的人,你順著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不順著他們,依舊不會放過你。
他們隻享受獵物哀嚎聲,匍匐在腳下,任由他們踐踏的滿足感。
足足一個小時,溪遲全身上下鮮血淋漓,腳下有一攤血水。
男人揮揮手,大漢將吊繩放下。
他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程亮的皮鞋出現在跟前,眼尾一滴鮮血滴落在鞋麵上。
“舔幹淨,放過你。”
溪遲抬頭,看向男人,唇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啞聲道:“好啊。”
tui!
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
男人雙眸陰險眯起,一腳踩在她的臉上,腳不停的扭動著,全身的痛楚,早已分不清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她明白,對方沒有想過放過她。
死亡不可怕,她不怕死。
她要激怒對方,才能早點結束。
“激怒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男人鬆開腳,她的臉頰早已被踩得鮮血淋漓,鮮血模糊了眼,她努力的睜開眼。
“切斷她的七根手指,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