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遲看著蹲在角落裏的小家夥,走上前。

“喂,你蹲在那裏玩螞蟻嗎?”

正暗自傷心的小少年身子頓時僵住了,悲傷的氣息,如一陣清風,瞬間被她給吹飛。

他氣鼓鼓的起身,衝著她冷哼一聲,直接跳上床。

“你該不會就準備這麼睡吧。”溪遲身子一抖,那鄙夷的眼神裏訴說著‘你好髒好髒’。

小家夥掀開被子的手頓住,氣哼哼的走進浴室。

她跟著走到浴室門口,手指輕敲玻璃門,“媽媽的好大兒,自己會洗澡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啊?”

“不要!”尖銳的聲音裏充斥著憤怒,以至於都破音了,可見小家夥被她給氣狠了。

“好大兒,有事叫媽媽啊。”

“你不是我媽。”小家夥吼道。

“小媽、後媽也是媽,都帶一個媽字,都一樣。”

“不一樣。”

浴室裏的小東西差點被她給整破防。

“好大兒,慢慢洗。”

溪遲留下這句話,悠閑的轉身離開,再不離開,她怕裏頭的小家夥會被自己氣暈過去。

小家夥出來時,整張臉紅彤彤的,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她的手有點兒癢,趁著他不注意,捏了一把,觸感細膩光滑,很是不錯。

“你幹什麼?”

小家夥驚恐的往後倒退兩步,手撫摸著臉蛋,一副‘我被你弄髒’的嫌棄表情。

他不停的擦拭著臉頰,似要將她殘留在皮膚上的細菌抹去。

“我家好大兒的皮膚就好,嫩得很。”

溪遲嘿嘿的笑著,對麵的人臉黑沉黑沉。

“你、你、你……我不是你兒子。”

“乖寶,媽媽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

小莊羽衝著她的背影,氣哼哼重申,“我不是你兒子。”

晚上,兩人睡一屋子,一人一張床。

溪遲出來時,那小子已經嗚嗚大睡。許是白日裏幹活累了,小家夥一沾床便睡著。

走上前,替他掖好被子,瞧著那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臉蛋,睡得那個香甜。

她手指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睡得像是小豬崽。怪可愛的。”

翌日,昨日被她誇讚的小豬崽,又被她拉去做慘無人道的活。

“啊啊啊,我不幹。”

他嘴裏大聲的喊著,但手中的動作沒停。

“不行,我不行。”

前一刻還喊著不行的小家夥,後一刻一臉得瑟的向周圍的小朋友炫耀自己的本事。

“哼,小意思,一點難度都沒有。”小莊羽微抬著下巴,眉眼間滿是得瑟。

瞧著他臭屁模樣,溪遲偷偷給他拍了一張照片,給他老爹發送過去。

對方放心將孩子交到她手中,自己也得懂事一點,讓他安心。

就這樣,溪遲帶著這個小家夥在鄉下幹了一個月的活。

不得不說小家夥的上手能力很厲害。

這日,陽光明媚,小莊羽早早的起床,見她從浴室出來了,雙手環胸,繃著小臉蛋,老氣橫秋的問道:”今日幹什麼活?”

“收拾收拾,回去。”

小莊羽整個人呆愣原地。

“高興傻了。”溪遲輕敲他的腦門,笑著道。

回過神的小莊羽輕蹙著眉頭,甕聲甕氣的說道:“活不是沒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