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清阿姨的話。”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沙啞,顯然剛被人從睡夢中吵醒。

“你不相信我。”小家夥很失落。

“乖。”

莊景山很果斷的掛斷電話。

溪遲側頭看著心情低落的小小少年,那委屈的表情,就像是被主人丟棄的毛孩子。

她沒有去安慰。

她很清楚,自己的安慰對於他而言,隻會火上澆油,對方絲毫不會領情。

無用功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

車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壓抑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車子停下。

“下車。”

小莊羽看著地方,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田地,田間有不少人在勞作。

他剛從車上下來,一把鐮刀遞到他麵前。

小莊羽看看麵前的鐮刀,再看看溪遲,烏黑明亮的眸子瞪得溜圓,“你不會是想讓我下地幹活吧?”

溪遲打了一個響指,微笑著,“沒錯。”

小小少年衝天翻了一個白眼,一甩頭,霸氣十足轉身就走。

剛跨出兩步,衣領被人扯住,直接給拽回來。

“你放開我……我不幹活……”

“我要告訴我爸,你虐待我。”

“啊啊啊,你這是虐童,我告你。”

……

小家夥不停的叫囂著。

溪遲不為所動,反倒是田間幹活的人紛紛側目,好奇的看向他。

見他掙紮得厲害,溪遲抬手重重在他小屁屁上打了幾下。

“你打我。”小小少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再不聽話,我打得更狠。”

“你敢!”小家夥怒視著她。

溪遲唇角一揚,眼神微眯,“你看我敢不敢。”

小家夥氣勢瞬間減半。

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溪遲提前一步,“你是不是想說,要與你爸爸告狀?”

小家夥哼哼唧唧的別過頭,沒有否認。

“我就這麼告訴你吧。現在我做的一切,都是你父親允許的。即便你告狀,他也不會責罵於我。這兩天你告狀的次數很多,結果如何,你最清楚。所以,不要再做無用功,乖乖聽我的話。”

小家夥氣紅了眼,眼中似乎淚光閃動,但倔強的不肯落下。

現下他心裏想什麼,溪遲大概能猜到幾分。

“幹活吧。”

小家夥看著手中的鐮刀,再看看麵前的女人,眼裏有危險的光芒閃爍。

突然,小家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此時,溪遲正笑眯眯的當著他的麵將一把鐮刀掰彎。

“你、你、你……”

“幹活。”她平靜的丟下兩個字。

沒有靠山,又在她武力的威脅下,小小少年隻能選擇‘忍辱負重’憋屈的下地幹活。

不出十分鍾,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沒用,看看那邊的孩子,他們比你幹得早,現在還沒休息。”

麵對溪遲的鄙視目光,小小少年咬牙切齒的起來,繼續幹活。

這一次堅持了十五分鍾,再一次累得坐下。

“他們為什麼不用機械收割?”他不解,明明機械收割省時省力,為何要吃力不討好。

“沒錢。”

“我出錢。”小小少年豪氣的一揮手,“讓他們都別幹了,這裏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