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抱著期待,期待值過高,此時便顯得失落很多。

“對啊。”

小薄宴默默的不說話了。

攤主動作很麻利,一瘸一拐的將生蠔端上。

小薄宴在看到攤主殘疾的雙腿後,有些詫異,但沒有多大的感觸。

直到攤主的媳婦過來時,小薄宴眉頭微微蹙起。

那是一張恐怖到猙獰的臉,臉部大麵積的燒傷,頸脖處、手,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能看到不同程度的燒傷痕跡。

攤主下意識的看向溪遲兩人,慌忙給妻子戴上麵紗,“不要吹風。”

妻子也看到了客人,下意識轉過身,避開兩人。

“對不起,我以為沒人。”妻子小聲的對著老公說道。

溪遲對著老板妻子說道:“沒關係的。不介意的話,過來坐一坐。”

老板妻子擺擺手。

老板卻鼓勵妻子過去,最終夫妻兩人坐在他們的對麵。

“我能冒昧問一句,你這是怎麼造成的?”

小薄宴撇了一眼溪遲,心裏嘀咕著。

她到底在搞什麼?

他不認為溪遲看不出來,那女人是因何緣故造成。

“燒成這樣的。”

“怎麼就燒成這樣啊。”溪遲一臉心疼。

老板歎了一口氣,“隻能怪我沒用。”

“為什麼這麼說?”溪遲聲音溫溫柔柔,神色恬靜,做好一個傾聽者的準備。

老板許是憋在心裏太久,而眼前的人讓她很舒服,有一種傾訴的欲望。

“我和我老婆是青梅竹馬,從小學到大學一路走來,早已認定彼此是自己的伴侶。可是,在大三時期,有一個富二代看上了小溪。小溪明確拒絕,可是對方死纏爛打,就是不肯放棄。”

“那個富二代為了得到小溪,無所不用,將我拖出去打,威脅我。並且,他收買小溪的閨蜜、同學,用各種各樣的法子來逼著我們就範。”

“我們始終沒有分開。我們以為這樣,時間長了,他就會放棄。可是我們遠遠低估了他的惡,他竟然將小溪騙到一間庫房裏,然後放火,想要逼迫她就範。她若不從,便要活活燒死她。”

“幸虧我察覺到她室友神情不對,逼問之下……”他的聲音一頓,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懊悔與痛苦之中,“等我趕到時,火勢已經蔓延,而那個惡魔就在那看著。”

“等我將人救出來時,已經……是我沒用,都是我害了她。”

老板媳婦握住他的手,“不是你的錯。”

小薄宴起初不在意,但聽著聽著,忍不住問道:“那個富二代呢?”

注意到她這個反應,溪遲唇角上揚。

一說起這個,夫妻兩人滿目怒容。

“對方家裏手眼通天,擺平了這件事。無論我們如何申訴,都無濟於事。人證、物證皆被他們用鈔能力擺平。”

“公道會來的。”溪遲開口道。

夫妻兩人嗤笑一聲,“或許吧!”

在與對方爭鬥中,一次次的打擊,早已將他們的銳氣磨平。

社會的殘酷,他們早已領略。

兩人吃完後,溪遲給老板一千元,帶著小薄宴離開。

回到車上,小薄宴看向溪遲。

“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