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是給小薄宴第六次授課日,但是溪遲提前與管家打過招呼,直接請假。

管家恭恭敬敬站在小薄宴的身側,如實彙報。

“準了。”

在得到小少爺的首肯後,管家同意了溪遲的請假。

一周後,溪遲與小薄宴見麵了。

“上次你送我一份禮物,這一次我送你一份回禮。”

小薄宴聞言,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空手而來,禮物從何而出。

“今日的課程,就叫收禮。”

“跟我出去一趟。前提是……不能讓人跟著,隻能是你一個人。你敢嗎?”

小薄宴凝視了數秒,微微頷首。

他摁下內線電話,“給我準備一輛車子。”

“好的,少爺。”

別墅門口已經停著三輛車子,最前麵與最後麵的車子都是保鏢車,負責保護薄宴安全,他的座駕是中間那輛防彈豪華保姆車。

小薄宴看向管家,“他們不用跟著。”

管家麵露難色,“少爺,為了你的安全,這些人得跟著。”

“我說不用,就不用。出了事,我自己擔著。”小薄宴麵色微冷,語氣不容置喙。

小小年紀,便有了上位者的氣勢。

管家看向溪遲,“尤老師,少爺的安全就靠你了。希望你多照看一些。”

“好。”

開車的司機也被小薄宴趕走,由溪遲開車,他則坐在副駕駛位置。

“王管家,就這麼讓少爺一個人單獨出去嗎?我們要不要在後麵暗中跟著?”保鏢隊長提議道。

管事搖搖頭,“不用了。”

自從少爺被尋回來,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性格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天真無邪的小少爺,已經不見了。

唉,不知那三年裏,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車子沿著繞城高速,開往了城市另一端,下高速後,往山區行駛。

“小宴宴,你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溪遲忍不住問道。

小薄宴斜眼瞥了她一眼,聲音冷淡,“你不會。”

“算你小子有眼光。”

溪遲伸手揉了揉他額頭碎發,精致的俊臉緊蹙著,一臉便秘之色,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刻在臉上。

車子停在半山腰,兩人朝著山裏行走。

半晌後,一間落敗的空心磚屋子出現。

“戴上這個。”

溪遲給他一個變聲器。

小薄宴看了一眼,見她已經麻溜戴上,略微沉吟後,跟著戴上。

推開木門,腐朽、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屋中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轉頭看向門口處,聽到腳步聲後,情緒顯得格外的激動,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張冷峻的臉,在看到屋中捆綁住的三人,神情驟然大變,小小的的身軀,猶如被人定格在原地,眸子死死的盯著那三人,呼吸變得急促,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不堪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衝擊著他的情緒,怒火與恨意不斷攀升,吞噬著他的意誌力。

突然,肩頭上一沉。

即將被怒火與恨意吞噬的小薄宴,瞬間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