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威脅十足。
他的話,無疑是替溪遲證明了清白,撇清了她的嫌疑。
謝修遠看向祝玉嬌、謝婉幾人,目光最終鎖定在祝玉嬌身上,“說。”
祝玉嬌一怔,“說、說什麼?”
“將方才的事再說一遍,若是有半分虛假,你懂的。”
祝玉嬌身子一抖。
她很清楚,謝修遠想要捏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林聞澤這些人都不敢得罪他,她這種平頭小百姓又怎麼敢得罪。
祝玉嬌下意識的看向林茵茵。
林茵茵眼神警告她。
在選擇得罪林茵茵,還是得罪謝修遠之間,權衡再三後,最終下了決定。
“剛剛是林茵茵自己將酒水倒在身上,故意誣蔑溪遲。”
說完後,她別過眼,不敢看林茵茵。
雖不清楚她臉色如何,但她很清楚自己是徹底得罪了她。
林茵茵睚眥欲裂,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謝修遠看向其他幾人,幾位狗腿子紛紛搖頭。
“我們沒有看清。”
“視線正好被她給擋住了,具體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那位名媛手指著祝玉嬌,如實交代。
她們也不想為了一個將她們當槍使用的林茵茵,去得罪京城大少。
謝修遠看向唯一沒有說話的謝婉。
謝婉不想說,但對上他的似笑非笑的目光,最終妥協。
“沒看到。等我們看到時,就是那幅樣子。”
在座的賓客大多數都是人精,心裏早已有了判斷。
謝修遠將目光越過林茵茵,看向林父,“林總,這件事你說該如何處理?”
溪遲微微仰著頭,看著身側的男人,恍惚間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少年。
那個護著她前行的少年。
在她的世界裏,她有那個少年。
可在原主溪遲的世界裏,卻沒有願意為她遮風擋雨的少年。
若是原主在這裏多好。
你看,當全世界都與她為敵時,他會站在她身邊。
而曾經的男友、青梅竹馬的好友,卻做不到這一點。
就連親身父母都無法給予她足夠的底氣與信任。
或許他們是相信的,或許他們是無能為力,但放棄,終究是放棄。
這一刻,這具身體也是有人保護的。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被追問的林父神色平靜,麵色略帶著客氣的笑,“謝總,女孩之間小打小鬧是有的。溪遲方才也出了氣,你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各自退一步。溪遲,你說呢?”
林父看向溪遲,雖然他的眸子含笑,但溪遲分明感受到了威脅。
他不動神色的撇了一眼溪父,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若是敢說要追究,他就不會放過溪家。
在所有人看來,溪遲即便離開了溪家,身上終究流淌著溪家的血,就不可能真正的割舍溪家,會不顧溪家。
可惜,他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溪父與溪母兩人心頭發緊,眼巴巴的盯著她。
“我說……”她的聲音一頓,“不好。林總,你難道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退一步,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