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遲毫不留情麵的駁回了林董事長的請求,在大多數人眼裏看來,那是相當的不知好歹。

溪父溪母兩人麵色微變,大抵明白了,她是真的不在乎溪家,是徹徹底底的不要他們了。

林董事長沒想到她如此大膽,竟敢當著眾人的麵,駁了他的麵子。

她以為有謝修遠當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當真是天真。

謝董事長心裏歎了一口氣。

溪遲這孩子,他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以前覺得挺聰明,識大體。三年的牢獄,倒是讓她腦子變得糊塗了。

現在有謝修遠護著,等到謝修遠離開她後,吃虧的終究是她自己。

與其在這個時候抓不放,還不如賣個乖,省得被人秋後算賬。

到底是年輕人,心氣高,受不得委屈。

謝霄出聲勸道:“阿遲,茵茵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與她計較。她的身子骨弱,禁不起折騰。”

她身子骨弱?

被摧殘了三年的原主,身子骨就強壯了。

“身子骨弱?”溪遲直接反唇相譏,“剛剛你是失明了嗎?沒看到這位嬌弱的小白花,敢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我都不敢,她敢。這可真是夠嬌弱的。”

謝霄被懟得啞口無言。

林茵茵身子微微一晃,想要作勢暈倒。

溪遲眼尖,嘴巴更快,“怎麼想裝暈,博取同情嗎?”

她默默不說話,可憐無助的含著淚,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看著溪遲咄咄逼人,得勢不饒人,林聞澤直接擋在林茵茵麵前,看向溪遲的眼神裏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失望的。

“阿遲,你想要做什麼,我替茵茵。”

“嘖嘖,真是好哥哥。”溪遲譏笑睥睨著他。

他不是好男朋友,但的確是個好哥哥。

“我這個人很厚道,三年前誣陷我推她下樓,所有人逼著跪著給她道歉。今日我要求不多,還回來即可。”

溪遲目光看向林茵茵,又從她身上掠過,看向林聞澤。

“我沒收利息,是不是很厚道?”

“林少爺,那就跪下道歉吧。”

林聞澤麵色陰沉,略帶慍怒,“阿遲,你真的要這樣鬧嗎?”

“鬧?這不是你要求的?怎麼錯又算到我頭上了?你們林家倒打一耙的本事,果真一點都沒變。”

溪遲繼續補充道:“那日是個什麼樣的情形,想來不用我來還原吧。那日可是林少爺你親自動手,死死的將我摁著跪下。”

她的話成功勾起在場年輕一輩的記憶。

三年前,他們不少人可都在現場,親眼見到溪遲被林聞澤摁著跪下給林茵茵道歉。

若非出了一點意外,恐怕那場麵會成為臨城‘經典’大事之一。

謝霄注意到林家人的神色,上前一步,“阿遲,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不要弄得這般僵。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不斷給她使眼色,讓她見好就收。

溪遲輕瞥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話,“好處?什麼好處。戳瞎我眼,還是打斷我腿的好處?”

她的態度擺明了就是要杠到底。

林董事長也不與溪遲交談,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