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皮裙男郎隊所過之處,無不驚起陣陣聲浪。
村民們都伸著腦袋觀望,哈哈笑著,大聲調侃:“安安、石頭,你們聽個課,咋還辦上了?”
“這辦的是啥?小花妖?”
顧安扶扶險些被擠歪的花環,“我們是西遊喝彩隊。別摸我的花環啦!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嬸娘伯母們,讓一讓。煩請讓一讓——”
眾人如從中間往兩邊分的波浪,擠向側邊,中間空出一條道來。
顧安和石頭跟著他們往兩邊移動,以身為邊,力圖擠出更大的空間。
後麵的動蕩很快波動到了前方。這回,縣令也來了,和縣丞等人一起坐在台下靠前的位置。
聽到後麵喧鬧的動靜,皆問仆從出了何事。
“老爺,是少爺和他的朋友們。”
夫人身邊的女郎們紛紛掩唇偷笑,悄聲和母親說事情由來。
前方的老爺們聽說是自己的兒子,都坐不住了,起身觀看。
“老方,是你兒子!”
“還有你兒子!”
“……”
村民們擠擠挨挨,問腳邊的小家夥和獸皮男郎:“你們就兩隊人,要這麼寬的地兒幹啥?”
“我們是喝彩隊。西遊隊人還沒來——來了!來了!”
喝彩隊的末尾,一群衣著整潔的小屁孩們在顧雲淮和沈照的帶領下,昂首挺胸而來。
顧安和石頭舉起手中的花束。
所有獸皮裙男郎都舉起手中的花束,搖擺搖擺,齊聲呼喊:
“師兄強,師兄壯,師兄永遠是最棒!師兄學,師兄講,師兄才華無處放!”
顧雲淮和沈照他們小臉微微發紅,但心中又隱隱有著一種奇異的驕傲,走在人群中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綻放光芒!
他們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頭顱高昂,小胸膛幾乎都要挺到天上!
在他們行進的一路上,喝彩隊鮮花招搖,口號響亮!
淳樸的鄉親們都被震住了!短暫的“哇啊”一聲,再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語來。隻眼睛大睜,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
人群中,跟隨著餘掌櫃往前擠的餘華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那兩排高高舉起,如海草般來回搖擺的明媚的鮮花,著實太吸睛了!
等在前麵的貴人們皆目瞪口呆!
女郎們最先反應過來,踮著腳尖爭先看景,瞧見空中舞動的鮮花和人群中隱約露出的獸皮裙,皆拿帕子半掩麵,扶著身邊人笑得前仰後合。
各家夫人都好氣又好笑。孩子連句信兒都沒透露,直接跑到人這麼多的地方,來這一出!
一群風華正茂的小郎君,華裳外麵穿皮裙,舞著鮮花,喊著怪模怪樣的口號,怪丟人的!
但總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雖然怪怪的,但怪有意思,怪好笑的!
縣城的老爺們腦中一白,風中淩亂。
孽障啊,孽障!
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喊的口號也怪裏怪氣!
這麼會搞排場,怎麼不給當爹的來一套,讓爹也風光風光?
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們高喊著“師兄一出,誰與爭鋒!”護送小師兄們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