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嚎了,快幹活,一會給你做碗你愛吃的,咕嚕肉。”鷹之恒低沉中帶著幾分偸噎道。

“鷹之恒你別以為你當了長公主的貼身護衛就不將我放在眼裏,你忘了當初要不是老娘,能來這裏?”仵作一聽,反而蹭的爬起來,跳著腳的叫罵著。

“您繼續,一會長公主來了,可有你好看的。”鷹之恒也不管那個吹胡子瞪眼罵自己沒良心的仵作,他扭頭看向那群噤若寒蟬的獸奴們,犀利的眸子一一掃過去,突然他們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變得安靜有序,一個個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子路。

“今早的活可幹完了?”低沉的聲音依舊平穩的聽不出什麼來,但在場的幾十個獸奴卻驟然後背汗毛倒豎,一個個很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

其實,長公主府中令人害怕的並不是長公主肖梓瀅,相反是眼前這個看上去俊美又陽光的鷹之恒,他是長公主的左膀右臂,做事幹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平時大家懶懶散散,多吃點都沒什麼,一旦涉及到長公主的安衛,鷹之恒就像變了一個人,從骨子縫裏透露出狠辣和平時隱藏的特別好的陰沉。

眼下,別看他麵無表情,其實那是發怒前的征兆,就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總會風平浪靜。

“回……回鷹大人的話奴們早幹完了。”一個獸奴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說著,身體快抖成了篩子。

“那公主的早膳?”鷹之恒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回話的獸奴,是個穿著灰色布衣的豹獸,豹王城從沒有外來獸,如果有,也隻是送來聯姻的。

“回……回鷹大人送了。”負責做飯的廚娘開口答。

“我看你們最近挺悠閑,公主昨日倒在後院走廊處,無獸奴跟著,要不是我及時出現,恐怕公主要被你們這些獸奴們一個個的遺忘了,你們吃著長公主府的飯,領著長公主府的銀錢,卻不顧主子安危,一個個置身事外,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鷹之恒話音剛落,突然,草地上嘩啦跪下了一片,各個俯首腦袋貼在翠綠的草地上,鼻間是潮濕厚重的泥土味,今日鷹之恒好像更加陰沉可怕了,他們一個個抖成了篩子。

頭頂是兩輪大大的太陽,一個高掛在天際,一個依靠在東邊的山坡,熱燙的風拂過偌大蒼翠的長公主府,夾著濃鬱的花香,打著旋飛向遙遠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