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牡丹兀自念叨著什麼,芍藥得提示信息壓根就沒捕捉到。

就在這時。

嘩啦啦

近在咫尺的花草樹木猛晃,撲麵而來的危險預感讓兩個豹族獸奴同時閃電般一哆嗦,但還來不及後退,眨眼就已經來不及了。

一條巨大的豹臉幾乎貼著她們的臉站了起來,遠處路燈映在河麵上,赫然照見它半邊潰爛掛著幾滴血肉的臉,,鼻頭紅腫青紫,上下兩排獠牙滴滴答答的流著不明的液體,倆眼眶直勾勾對著她們,往前跨出一步—

那不是正常的獸人,那是一個飽經滄桑和折磨的已然發瘋的豹子。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雨幕,長公主府外的整齊劃一的巡邏隊麵如常色的走過每一條大街小巷,全然沒有聽到牡丹最後一絲垂死的求救聲。

隔日清晨,肖梓瀅剛剛睜開睡眼朦朧的豹眼,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突然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

“公主,府中死了一個獸奴,另一個瘋了。”來人正是鷹之恒,他冷峻陽光的臉此刻布滿了焦慮,昨夜他辭別長公主肖梓瀅後,就去了外麵,等今早回來就發現府中的獸奴圍聚在一起,一臉驚慌不安的看著麵目猙獰的牡丹和蜷縮在角落的芍藥,他問了緣由才來告訴公主。

“沒找到凶手?”肖梓瀅隻是懶懶的伸了個腰,自從昨日被獸奴偷襲,磕傷了腦袋後,她就變不成人形了。現在做什麼都得靠獸形,多多少少有幾分不方便,尤其是刷牙。

“屬下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可以的腳印,加上昨夜狂風大作,這即使有,也被雨水衝幹淨了。”鷹之恒一臉的緊張,這個府中安排的眼線不在少少數,公主能信任的也隻有自己,但他要處理別的事情,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這萬一有黑心的來偷襲公主,豈不是陷公主於危險中了。

“去喚豹族獸醫來,查查牡丹的死因。”肖梓瀅遲疑了好一會才開口。

“是。”鷹之恒說完很快就跑了。

時間在肖梓瀅不緊不慢的磨蹭中很快溜走了。

晨起的獸奴們,一個個帶著驚慌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相熟的頭抵在一起,哆哆嗦嗦的說著自認為的消息,有些獸奴因為太過震驚而顯得局促不安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更有甚者前一刻在抱怨,後一刻竟然竊竊私語中帶著不屑,這副奇怪的場景看的讓獸唏噓不已。

鷹之恒拎著一個長相文秀的長著豹耳朵和豹尾巴的仵作來了,鷹之恒可以任意變換形狀,為了趕速度,早早的找到殺牡丹的凶手,解除一切潛藏在長公主肖梓瀅身邊的危險,他早已亂了分寸,將豹王城中鼎鼎有名的仵作拎著進了長公主府,隨即毫不客氣的扔在了草木叢生的草坪中,接著一聲哀嚎響起時,鷹之恒緩慢的落在了地上,距離那群依舊竊竊私語不停的獸奴們十米外,冷著臉看著形象狼狽不堪,貓耳朵耷拉尤在哀嚎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