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混雜著愧疚折磨的他肝膽俱裂。

“公主。”鷹之恒顫抖著聲音喚道。

肖梓瀅瞬間回神,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敷上了男子微擰的眉頭,聲音也帶著幾分安撫柔軟。

“沒事的在,之恒。”

鷹之恒並沒有驚詫錯愕,反而一臉歡喜的叫道。

“公主,你這是好了?”他眉眼如畫,笑起來像一副靜態畫陡然活起來了,而緊促眉頭時,就像捂著胸口呼疼的嬌弱女子,如此反萌差,倒攪皺了她這一一池波瀾不驚的春水。

“本公主無礙,那兩個奴獸可處理了?”肖梓瀅,可一點也不想聖母,雖然這意識還有些混沌,腦子不清楚,但原主在瀕臨死亡時掙紮的恐懼,到現在讓她心裏有些難過,那種無助與驚懼她一刻也忘不了。

“回公主,那兩個賤奴獸已經屬下砍殺了,她們照顧公主不周,失去獸命已是便宜了她們?”鷹之恒提起那兩個害肖梓瀅頭破血流,且變不了人形的豹獸,眼睛瞪的老大,一副凶狠模樣,就連語氣也高了不知道多少度。

“之恒你將她們掛在豹王城的午門,然後找獸這樣說……”她伸出豹爪,搭在鷹之恒的耳邊,輕快又含著笑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這個男子,根據原主殘留的記憶,唯有這個獸男對她是真的好,而且屬於那種舍棄生命的獸男,以前她驕縱跋扈,到處作妖,目的是引起她的生母狐族狐梅的注意,但誰知有獸人借著此事添油加醋將她的名聲傳向豹王城,有可能已經衝出豹王城,走向獸世大陸了。

不過,這正好,她也不想去和親,嫁給那些不喜歡的人。

“公主此舉恐怕不妥?”鷹之恒詫異得扭頭看著保持著獸型的女子,他吃驚得同時,更多的是擔憂,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布滿了不解。

“沒什麼不妥的,本公主不能生育,就沒人敢要了,而且我是真的生不了,又保持不了人形,獸世大陸的獸人們注重子嗣後代,而我各樣都占不上,有獸人娶我,那一定是眼瞎。”肖梓瀅因為流血過多,眼前的景色都是重影的,她強撐著精神頭,笑著道

鷹之恒雖然看不見她的麵色,但從她那迷茫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心疼,他緊了緊摟著她的手,在心底暗暗發誓,誓要守護肖梓瀅一獸生。

待送回自己的屋子時,鷹之恒很快就退下了,他要處理一些事情,公主府的這些獸奴們得好好收拾了。

看著鷹之恒快速離去的背影,肖梓瀅爬了起來,眼下她還是獸型,隻能邁著梅花小爪踩在厚實華麗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