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西斜的太陽掛在天際,橙黃的光芒四散開來,染紅了大片天穹。
豹王堡都城,長公主府後院。
曲折重疊的走廊處,一隻體型矯健,身上布滿花紋的黃色斑點花豹,背麵朝天,正臉貼在鵝卵石鋪的小徑上,腦袋上方鮮血流成了一灘,就像畫家塗鴉之作,但無獸知曉的是,倒地的花豹早已沒了呼吸。
距離花豹一米處,兩個身著彩色衣裳的侍女,眼裏閃過快意與譏諷,與此同時,還不忘大聲諷刺說著風涼話。
“長公主這樣下去定會流血而亡。”說話的是一個個頭其高,吊角眼,臉上布滿快意和惡毒,因為太過興奮而身體有些顫抖。
她身旁的女子長相倒是秀美,但同樣神色興奮,指著不遠處的豹子笑著道。
“作為豹王城的長公主,竟然維持不了半日的人形,這也倒罷了,竟長的醜陋,我還聽說長公主不能孕育子嗣。”
“估計是失了獸神的眷顧,這真是獸神睜眼,平時她驕揚跋扈,將府中的侍婢不當獸看,我就要眼睜睜看著她失血致死。”彩衣侍女頂著一雙毛茸茸的豹耳,說話間,不時變幻著表情,時而凶狠的豹臉,時而一張難看惡毒的人臉,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越說越興奮。
聲音大的將走廊下,一汪池中的恩愛嬉戲的鴛鴦,嚇得拍打著翅膀飛一般得遊走了。
就在此時,早已沒了呼吸的花豹,突然眉宇微動,眼珠子不停的轉著,耳朵也隨之小幅度的晃動。
肖梓瀅隻覺得耳邊又十萬隻蜜蜂嗡嗡叫個不停,煩的她心神不寧,恨不得揮手趕走,可惜身體無法動彈,隻有暫時緩口氣,等待意識的清醒。
在她睜眼的前一秒,突然感覺頭頂又疾風刮過,接著,空曠的空間驟然響起兩聲淒厲的尖叫聲。
伴隨著淒厲叫聲的還有濃鬱的血腥味,她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圓乎乎的類似貓爪的白色爪子,還有那灘早已凝固的暗黑血跡。
“公主。”就在她撐起身體爬起來一探究竟時,突然,頭頂炸起一道焦急又悅耳的男聲,隨後,她被一雙強勁有力的雙手從腋下拖抱起來,她微微睜開眼睛,這才看清了那張臉,她不知用怎樣的來形容,腦海中浮現一句詩,瞻彼淇奧,綠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但這句詞還不準確,他除了溫潤如玉外,還帶著三分的霸氣冷酷,這樣的結合她從未見過。
但看在鷹之恒的眼裏,便是另一種則是另一番意味,隻見淡黃色豹子眼呆滯無神,表情空白,他的一顆心快要跳出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