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被獵殺後,慢慢浮出湖麵,體型無比龐大。
巢頊和奴闔這才上岸。
巢頊雖然身上完全被水浸濕,但是卻也並不顯得狼狽,隻是眉眼裏透出來的疲倦感比較深。
到底是在水中,巢頊上岸之後,便脫力地躺在岸邊,微微氣喘。
丁璿提醒他挪到火堆旁,然後讓他吃點東西,再休息恢複體力。
巢頊點點頭。
乖巧地結果烤鳥蛋吃了。
然後歪過頭,沉沉睡了過去。
丁璿將他手裏的匕首取回來,放入刀鞘中,然後收到腰包裏。
看著湖麵上飄著的水怪,想著什麼。
水怪的血腥味很快引來一些大鳥。
這些大鳥站在水怪的身上,開始啄水怪的殼。
這樣的畫麵是非常殘忍的。
但是在蠻荒獸世,又是稀鬆平常的畫麵。
要生存下去,確實有點困難。
巢頊並沒有休息太久,獸類的本能讓他在並不安全的環境中,不會放任自己休息。
所以半個小時過後,他醒了過來,然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放入幻洞中。
然後他們順利離開了湖心島。
靈鹿也還在湖邊等著,看到丁璿,雖然沒有親昵的姿勢,但是好像也認出了她,確切的說應該是聞出了她身上的氣味。
他們牽著靈鹿往前走。
但是巢頊的狀態卻越來越不對了。
除了才開始在海島上巢頊受傷,然後傷口又遲遲不愈合,丁璿見過他生病的狼狽樣之外,丁璿就沒有見過他像現在一樣氣息奄奄的樣子。
其實,巢頊一直強打著精神。
隻是病人逃不過醫生的眼睛。
巢頊就是硬挺著,因為平日裏就寡言少語,又是冰塊臉,所以奴闔愣是沒有看出任何異樣來。
巢頊是丁璿見過最能忍的人了。
之前的心髒複蘇,要是個正常人,裝不了幾下就得立即跳起來,巢頊愣是裝的有模有樣的,一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樣子。
現在人都已經燒成了猩紅色,竟然連句哼哼都沒有,一直跟著他們往前走,生怕耽誤了行程。
獸人當到她這份上,丁璿也是無話可說,隻能說,能夠在獸世活下來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們休息一會兒吧!”丁璿提議道。
巢頊表示不解。
“天黑之前,我們最好離開這裏,為什麼要……休息。”巢頊說話的節奏依舊沒有紊亂,還是冷冰冰的,非常理智的樣子。
“老娘累了行了吧!人是鐵,飯是鋼,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了。”
丁璿也不知道為了誰才提議休息的。
巢頊一聽是丁璿要休息,立即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丁璿有點無奈,想要讓他管好自己,但是啥也沒說。
丁璿將在湖心島上找到的消炎藥拿出兩顆放到手裏裏。
雖然有點肉疼,但是為了讓巢頊盡快好起來,她還是遞給了巢頊。
“吃了可以讓你舒服點。”丁璿遞給他。
藍色和黃色的膠囊包裹著的藥丸,看上去不太像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巢頊還是沒有一點質疑地吞了下去,幹脆得就好像丁璿真的遞給他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