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轉折是猝不及防的。
丁璿看了一眼自己為了吸引獸類,割開的手指。
看來這水怪能夠精準定位她的位置,想來也是這血氣的鍋了。
巫族的後人,也實在是特殊體質。
水怪速度很快,丁璿立即退後,然後迅速瞄準它的眼珠子,然後開槍射了過去。
消音器的效果極好,除了手腕有點麻以外,這顆子彈就好像沒有射出去。
但是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水怪瞎了一隻眼睛,發出一聲長嘯,然後重新潛入水中。
猩紅的血液,在湖中一點點漾開。
然後很快那一抹紅色,便被湖水稀釋了。
但是巢頊和奴闔她還是沒有見到。
獸人可以憋這麼久的氣嗎?
但是以巢頊的能力,也不至於沒讓水怪受傷,自己就先掛了。
這非常不科學。
丁璿看到了黑影,根據體型,判斷出是又重新浮起來的水怪。
她重新補了兩槍。
然後開始找巢頊。
很快她便看見了麵朝著湖水,然後整個身體飄在湖麵上的巢頊。
就像是死了……然後浮起來的屍體。
丁璿心裏咯噔一下。
一種恐慌的感覺,立即扼住了她的心髒。
丁璿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
若是巢頊就這麼死了。
那麼她……
丁璿想不出她會怎麼樣來。
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還有她的反應速度,已經先於她的腦袋做出反應。
她衝過去,將巢頊給拉到了岸邊。
巢頊慘白著一張臉,看上去,像是嗆了水昏厥。
她沒有貿然做心髒複蘇和人工呼吸。
要做心髒複蘇是需要有條件的。
他檢查了他的體征,發現確實心跳已經很弱了。
於是快速給他做人工呼吸。
快速而有規律的按壓之後,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丁璿隻能做人工呼吸。
剛剛靠近巢頊,便被巢頊摳住了後腦勺,本來應該是貼著吹氣的動作,愣是演變成了一個吻。
丁璿立即掙開。
巢頊卻遵循獸類的本性,並沒有打算要鬆手的意思。
丁璿剛剛是擔心他的。
他能夠感覺得到。
“你知道心髒並未停跳的情況下做心髒複蘇,有可能出人命嗎?”丁璿在巢頊換氣的時候冷冷問道。
這種事情,能特麼拿來開玩笑嗎?
丁璿剛剛真以為巢頊被水怪襲擊,然後溺水了。
在水裏,誰的戰鬥指數都會打折。
水怪又是一直長在水裏的,這是它的主場。
丁璿的話,讓巢頊終於不敢再做什麼,因為巢頊發現丁璿真的生氣了。
巢頊還是第一次看見丁璿這樣子動怒。
之前大多數都是她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情緒穩定得像是沒有什麼悲喜。
這突如其來的生氣,讓巢頊也挺慌張,他想要哄她。
但是哪裏會哄人。
整個部落的長老,沒有任何人告訴過他,該如何哄一個雌性。
丁璿收斂了情緒,冷冷道:“奴闔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水怪受傷了,有可能會反撲,有可能會吸引來別的什麼,眼下還是先解決水怪。”
巢頊點點頭。
再次紮入水裏。
丁璿都來不及阻止。
不過眼下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剛剛哪一處插曲,打亂了丁璿的節奏,丁璿重新握住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