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幅畫真的很值錢,至少她的學生愛國會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用為錢的事情發愁了……
大世界賭場。
二樓。
男人坐在沙發上,大手漫不經心的撫摸在圓形茶幾上麵的牌,發出嘩嘩的聲音。
“四爺,李管家說昨兒二爺請了測字先生回家,我猜是不是他要定下跟徐芬妮的好日子……”
半晌,江左突然提了一句。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洗牌的聲音停了下來,房間格外的安靜。
榮琛抬起頭來,笑了笑,“這不正好麼?榮園許久也沒有熱鬧熱鬧了。”
江左咽了咽,遲疑著追問,“四爺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啊。”
“該來的總歸會來的。何況二哥年紀也不小了,有喜事不是挺好的麼。”榮琛往沙發上靠了靠,神情有點兒慵懶。
“隻怕喜事要變成喪事……”
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男人便猛地抬起頭,朝著他投來了冷厲的眼神,震的江左立馬閉了嘴。
“你什麼時候學的跟獨眼兒一樣沒規矩了!”
“喲,四爺又說我壞話了!”
伴隨著一聲吊兒郎當的抱怨,獨眼兒弓著身子,推開了房間的門,探出半個腦袋來,笑嘻嘻的開口。
榮琛瞪他一眼,有點兒無奈,“不是讓你去巡場子了,這才幾點就回來了?”
“喏。”
獨眼兒進了房間,直接把手裏的畫軸送到榮琛的桌前,“青玉齋的老板讓夥計送來了這個,說讓四爺瞧瞧,是不是您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兒,便給你送了回來。”
榮琛不緊不慢的打開了畫軸,熟悉的畫作讓他愣了一愣,狹長又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哎,四爺,這不是你上回送給小貝姑娘的那幅墨菊圖?”
眼尖的江左上去便看出了眉目,好奇的湊上來。
“啊?原來是小貝姑娘的。”獨眼兒恍然大悟,“難怪那夥計說是個小姑娘送去賣的。”
“賣?”
一聽這字,榮琛的臉都黑了,濃密的劍眉擰在一起,滿臉都寫著不痛快。
“對了,這誰的大作啊,還挺值錢的呢,夥計說小貝姑娘換了百十塊呢。”
獨眼兒還在火上澆油。
江左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腳直接踹他。
獨眼兒聳了聳肩,嘴角抽抽的,“江左,瞪我幹啥?敢情是我惹咱們四爺生氣了?”
“江左,備車,回家!”
榮琛突然起身,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是,四爺。”
回去的路上,榮琛坐在車上,擰著眉頭思忖了一會兒,方才覺得自己事情做得不夠妥當。
從把顧小貝接到榮園來,也沒想著給她零花錢,這個年紀的小丫頭,哪能沒有個一急二用的。
如此想了想,便也不生氣了。
回了榮園,顧小貝正捧著手裏的花鳥冊子,坐在客廳裏欣賞。
一雙小腿筆直的垂落下來,晃晃悠悠的。
聽見響動,抬起頭,方才瞧見進來的男人,顧小貝急忙放下手裏的冊子,問好,“四爺,你回來了。”
男人點了點頭,手裏的外套交給傭人,便徑直朝著她走過來。
“最近學校還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