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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外麵已經沒什麼風聲了，榮琛這才安排人把汪儉易送到了碼頭，直接乘船離開了。
“四爺，這次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汪老師可能真的要遇到大麻煩了。”
顧小貝跟著榮琛一起去碼頭上送了人，回來的車上，顧小貝滿心歡喜的看著他。
榮琛靠在座椅上，坐姿端正的像一座大山似得，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好像對她的感謝愛答不理的。
顧小貝瞄了他一眼，感覺他好像不太高興，“四爺，我保證下次不會再這麼衝動魯莽了。”
男人這才偏過臉來，瞧她，“保證？這是你第幾回保證了？”
薄唇顫抖了一下，顧小貝嘿嘿的訕笑起來，“第、第二次？”
“不許再有下次！”榮琛悶哼了一聲。
顧小貝馬上小雞啄米的點頭，還送上自己諂媚到極致的笑容，發現榮琛不為所動之後，默默伸出小手去抓他的大掌。
捯飭了半天，那雙小手也裹不住男人的掌心。
榮琛憋笑了一下，直接反手握住她。
目光卻始終直視著前方，麵不改色的。
“江左，吩咐川子，以後送小貝上學的時候，多帶上兩個人。”
突然，榮琛開口吩咐。
“是，四爺。”江左一邊開車，一邊應聲。
這次，軍情處的人鬧到榮園去了，小貝姑娘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雖然四爺在上海灘行事速來低調，但榮家生意場麵鋪的這麼大，明裏暗裏多少總會得罪人的。
四爺這麼做，也是為了小貝姑娘的安全著想。
倒是顧小貝，抿著小嘴兒坐在他身邊，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多派兩個人接送她去畫院。
汽車開過南京路，前麵突然人聲鼎沸起來。
榮琛側目看過去。
馬路對麵，一家鋪麵張燈結彩的，好像是開業的日子。
汽車開近了一些，才看清那鋪麵的名字——寶成煙館。
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賀禮的賓客，幾乎堵在了半條馬路上。
榮琛皺了皺眉頭，心裏莫名的多了幾分思量。
這兩個月一來，上海灘的煙館好像越來越多了。
“四爺，看來這煙館的買賣是真挺有賺頭的。”江左從後視鏡裏看到榮琛凝眉的表情，淡淡的開口，引了話題出來。
“怎麼？你也想跟著摻和兩腳？”榮琛聲音冷冷的呃，自帶三分威嚴。
“四爺說笑了。我是瞧著最近上海灘煙館好像開的越來越多了，就這兩個月，單單隻是南京路上就多了四五家煙館……”
江左一邊說著，一邊思忖。
政府一向對煙館管製的很嚴格，一般人沒有點門路是拿不到許可證的。何況，就算拿到了許可證，也得有本事把煙土弄到手。
別的不說，就是碼頭這一關，也不好過。
青幫手下的碼頭可都是有明文規定的，譚肇那個脾氣絕對不可能容忍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小聰明……
這麼多的煙館，他們的貨都是從哪兒來的？
想著，車已經開到了大世界賭場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