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醫療互助呢?”唐連瑞迫不及待的問道,“你那天好像說也是針對下崗工人的一項福利政策。”
謝文俊點點頭:“是的,其實不隻是下崗工人,所有的普通老百姓都是窮得病不得,隨便一個感冒發燒隻要上了大醫院,少了兩三百你根本出不來,這靠那緊巴巴的工資過日子的人哪裏看得起病嘛,所以醫療保障也是一個關鍵問題,不過現在一般企業都幫員工買著醫療保險,但這批下崗工人就沒這保障了,幹爹你們都口口聲聲說要切實保障下崗工人的生存問題,這醫療問題就萬萬不能輕視,但下崗工人這份醫療保險的錢沒地兒出啊,所以就得靠他們自己了,把所有下崗工人團結起來,共同解決這一大難題。”
“靠他們自己解決?”唐連瑞聽了謝文俊的這一番話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才道,“醫療互助,顧名思義就是讓下崗工人在生病了的時候互相幫助,比如說你沒生病就先幫助生了病的,等你生了病別人又來幫助你,那……具體應該怎麼做呢?”
“呃?”唐連瑞不是說具體實行起來他自己知道怎麼做麼,這不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又問起來了,不謝文俊笑了笑,“幹爹,你不是說真正實行起來你知道怎麼做麼,咳咳,那我就不說了啊。”
唐連瑞和謝文俊兩人在一起隻要把這書房門一關身份就變了,唐連瑞不是市委書記兼市長,謝文俊也不是高中生,兩人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的,言語無所顧慮,什麼都可以談,什麼都可以說,於是唐連瑞笑眯眯的跟謝文俊開了個玩笑:“不說啊,不說也行,你不說我就不讓心心跟你出去玩。”
我靠,這些當官兒的,笑裏藏刀似乎是他們的專業課一般,都熟練得不得了啊,謝文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倒不是怕唐連瑞不讓唐心跟他如何如何,而是唐連瑞冷不丁提起這茬,謝文俊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唐心是唐連瑞的女兒,謝文俊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跟他開這種玩笑。
“說就說唄,”謝文俊正色道,“林溪市工會可以把林溪市這幾萬下崗工人全部集中起來,強製……其實他們應該也會自願的,讓他們每人領一本醫療互助手冊,每人每個月交……比如交十塊錢吧,一年也就是一百二十塊錢,這錢一旦交了他們就享受下崗工人之間的醫療互助條款,不過這條款具體該如何擬定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還是得有一些限製,起碼也得某個級別以上的重病才能享受幫助,不能輕微感個冒或者嗓子疼就來領錢看病,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每個月交的錢還不夠買兩瓶兒咳嗽糖漿呢,這幾萬個人每個月交來的錢加起來就有幾十萬,應該能夠支撐每個月的幫助開銷了,如果實在不夠,那政府再想辦法撥款補助一下,呃……差不多,大概就這意思。”
唐連瑞想了想:“這有點像在做保險行業,隻不過範圍小了點,因為不是為了營利,收費了少了點,保險行業它是有一定的事故概率的,所以隻要範圍能達到,就可以運轉起來,你說的這醫療互助範圍也倒不小,但每個月十塊錢的話,一個月也就幾十萬,恐怕不夠支撐幫助開銷吧,不過對於下崗工人來說,每個月十塊錢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多收,唉,這想法好是好,就是錢好像太少哇。”
謝文俊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幹爹,我說漏了一點,我不是說醫療互助條款得有限製麼,剛才我隻往低了說,實際上往高了也得限製,這每月十塊錢的醫療互助隻包含一個範圍內的疾病才可以領取看病錢,這需要高昂手術費的大病可不包含在內啊,萬一這一個月裏來倆需要換腎的,那幾十萬全給他們,別人就都不用看病了,這也不行,所以得有個疾病的範圍,達到什麼程度的疾病才能來領取看病錢,超過什麼程度的疾病醫療互助條款上也不包含。”
“對對,這樣才對,”唐連瑞考慮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不過最好還是能把大病重病也一塊幫下崗工人解決,比如你剛才說的需要換腎的那一類疾病,不然……不然我這心裏不痛快。”
謝文俊心想不能解決大病重病當然不痛快了,但醫療互助的意義僅在於一般意義上的醫療幫助,這救死扶傷的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客觀條件不允許,根本就沒辦法達到,保險公司敢於讓人投保各種重大疾病那是跟保費成正比的,水漲自然也就船高,那些高昂保費可跟下崗工人的醫療互助費用無法相提並論,那可是無數個十塊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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