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喋喋不休的球球立馬消失不見,易筋經成了他一輩子的痛腳,一說一個準兒。
躲到閣樓的球球麵前,擺著一本支離破碎的古書。
一束光籠罩在破書上,或許是光線太強的原因,一張小紙片脫離母體。
…
桔梗隻能任勞任怨地將兩黑疙瘩帶進空間清洗,丟在水槽裏一陣洗唰唰,終露出真麵目。
三足銅鼎裏麵被熏得漆黑,外麵是立體雕刻的三龍戲珠。
其大小來看,應該是大家族用於祭祀的銅鼎,不然裏麵不會熏得漆黑。
赤金財神像有點兒像玫瑰金材質,桔梗也不明白這顏色是怎麼來的。
與年畫中的財神爺神似,從拿在手中的重量來看,應該是實心兒的,至少有十斤重。
桔梗將銅鼎和財神爺放在院中晾水氣,閃出空間老實地進廚房升火煮麵條。
一人一狗囫圇填飽肚子,桔梗鎖上門又匆匆出門上班。
走在路上的人,想著是該買輛自行車了,以她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自製一輛輕便折疊自行車。
剛進廠上班的人,隻能按下此想法,先探清情況再說。
…
剛進技術科的桔梗很清閑,並沒有因為她學曆高,一來就接觸到廠裏的核心技術。
隻上班三天,便迎來最開心的日子。
8月31日,發工資日。
桔梗雖隻來了三天,卻領到一整月的工資,54元和一疊票券。
能領到一整月的工資,全是因為住院期間餘廠長帶人探病,將她的入職手續給辦理了。
連住院期間產生的費用,也能報銷。
…
9月1日,星期日。
這一天對於上學的人來說,正是開學的日子,對桔梗來說,卻是上班後的第一個休息日。
拿到第一份工資的人,自是要去將票券和錢消費出去,也借此機會給老爺子準備冬季的衣服。
一身補丁拚接裝的桔梗,對鏡用燒後的火柴棍加粗眉型,再蘸些墨汁在鼻子、臉頰上點麻子。
年輕漂亮的臉,一下子被糟蹋得令人不忍直視。
看不下去的球球捂臉,他咋就沒想到給小桔子帶化妝品回來呢!
“嘿嘿,大變樣兒!”
大變樣的人出門不忘擼下,手上的金表收進空間,背上家裏的舊背簍,隱入黎明前的黑暗。
小黑的特征太明顯,隻能留下看家,小小的黑市則不被球球看在眼中。
…
黑市。
稱得上黑市老手的桔梗,依規矩給了入市費後,背著一簍子野兔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蹲下。
手電筒光照在那灰色的野兔毛上,眼尖的人快速圍攏。
“三塊錢一隻,每隻有八斤重。”暗啞的聲音讓提野兔的人手一頓。
“同誌,你這太貴了!
雖說有八斤重,除去皮毛和內髒,剩下的就沒多少肉了。
兩塊五一隻,我拿兩隻。”
一中年婦人熟練地翻著野兔,挑出兩隻最沉手的。
“毛長且密實,是冬季做帽子和坎肩的好東西,值五毛錢沒問題。
四條腿的野物不好弄,家裏五個孩子上學,全靠著這點收入去報名。”
暗啞的聲音說得無奈,想壓價的人隻能認命地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