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外人這麼編排與你無關的人,你婆家知道嗎?

心思不純的醜女人,少用你那有色眼睛看人。

對著車窗看看你那副麵孔,惡心!

我妹優秀而漂亮,你又算什麼東西!”

車廂內靜得落針可聞,誰也沒想到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子,張口而出的話卻是如此傷人。

簡直比一巴掌打在臉上,還痛!

“嗚嗚……你們欺負人!”羞憤難當的元秋韻,捂嘴哭著跑出位置。

木通嘴一撇,就這點兒本事還敢來招惹自家弟妹。

還以為有多大本事的,說幾句話就受不住了。

像妹妹說的,這叫抗打擊力太差。

木通將手中的濕毛巾遞給麥冬,一臉希冀地道。

“麥冬不哭了,擦把臉!

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聲好不好!”

“忘了!”麥冬接過濕毛巾擦臉,毛巾下的嘴角卻高高揚起。

“哦,那等你想叫的時候再叫吧!

哥能等!”

木通雖有些失落,但那一聲‘哥’,對他來說已是很好的開始。

他相信隻要不斷地付出,麥冬總有一天會接受他的。

離開的元秋韻沒再出現在這節車廂,她的座位換上了一名年輕男子。

來人坐在兄弟倆對麵,一直以敵意的目光瞪著兩人。

麥冬鄙夷地看一眼這個元秋韻的舔狗,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裏。

坐個火車都能遇上腦殘,還真他娘的運氣背。

這一插曲很快被遠行的火車帶走,被人忘在腦後。

分處不同的地方,一家四口又開始了各自的學習與工作。

時間一晃而過,兩年沒回過家的十三歲少年,一身的稚氣盡褪,瘦削的臉棱角分明。

少年收拾兩套換洗衣服放進提包,唰唰幾筆寫下一張請假條。

因為各科成績全年級最優,原則上有半個月的假期可以外出。

麥冬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兩年。

一進軍校,他是深深體會到,當初老頭子和木通的身不由己。

提上行李的麥冬,滿懷期待地去找教官請假。

綠色基調為主的辦公室內,簡單的一桌一椅一文件櫃,便成了辦公室的全部。

辦公桌後的霍星辰,劍眉星目,渾身散發著冷意。

手中的派克鋼筆,在一疊密密麻麻的名單上打勾,被勾中的名字寥寥無幾。

其中豁然有——李麥冬!

“報告!”

站在打開的辦公室門口,麥冬對著裏麵的男人大吼一聲。

他對這人是又敬又恨,因為正是此人打回一次又一次的請假。

對他的要求,也是嚴苟到常人無法接受的地步。

麥冬自進校後,也體驗到與姐姐一樣,被人特殊照顧的待遇。

入校兩年,除了外出訓練外,他是一次都沒出過校門。

進出的信件,更是被一一檢察。

每次姐姐寄來的包裹,都被眼前之人當著麵打開。

最終落到他手中的吃食,隻有一小包的量。

“進來!”男人頭也不抬,聲音更是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