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韻,你很八婆,我家的事用得著你來打聽!”

麥冬硬邦邦的話,砸得元秋韻直瞪眼。

【她怎麼能忘了,這個小刺頭兒是出了名的難搞!】

“哼!”

坐在一旁的木通,隻能裝沒聽到,從背包裏翻出毛巾起身離開。

元秋韻看一眼離開的榆木男人,有些泄氣地摸一下自認好看的臉蛋。

想到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和不俗的穿著,她又沒了任何自信,不死心地道。

“李麥冬同學,你姐是文藝工作者嗎?”

“元秋韻,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八婆。

你就這麼喜歡打聽別人的家事,來先當著大夥兒的麵,說說你家所有成員的事,讓大夥都了解一下。”

本就心情不爽的麥冬,被元秋韻再次提及姐姐,那火是蹭的一下給冒出。

前後兩排的人,一聽有八卦可聽,一下子放輕手裏的動作都尖著耳朵聽。

“你……我們做為同學,人家隻是出於關心。

我怎麼就八婆了,難不成你姐真有見不得人……”

元秋韻臉漲得通紅,淚花在眼裏打轉,看起來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張口就來。

“啪!

元秋韻,你找死!

我姐是你能編排的人,再瞎逼逼撒爛你的狗嘴!”

渾身冒冷氣的麥冬,手一揮重重地摑在元秋韻臉上。

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瞬時顯現。

半截車廂的人,被這一響亮的巴掌聲驚得靜了幾秒。

“小同誌,你怎麼能打人呢!

人家好歹是一姑娘,這也太沒禮貌了。”一青年男子率先出言指責。

“哼,沒編排到你家人身上,不知道痛!

打她一巴掌都是輕的,誰敢再亂編排我家人,牙給打掉。”

麥冬掃一眼車廂裏的男女老少,大不了將人都打一通,不去上學了。

“小同誌,這位女同誌的話是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出手打人,這是不對的。”

一老者出麵勸解,小小年紀戾氣太重可不好。

“哼,打她一巴掌都是輕的。

若是她也編排像母親一樣養大你的姐姐,你會怎麼做!”麥冬冷冷地看著,說話不嫌腰痛的老頭兒。

“小同誌,對不住了,當我沒說過。”老者麵色一緊立馬道歉,扭頭看向窗外。

聽到此話的人,將譴責的目光都投向捂臉哭的元秋韻,卻沒人再出聲兒。

“麥冬,怎麼了?有人欺負你!”

打濕毛巾回來的木通,發現周圍的氣氛不對,一個個的都盯著麥冬所在的方向看。

身著常服的木通,在弟妹麵前是任勞任怨的傻哥哥。

但在外人麵前,一身的煞氣外泄,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一雙利眼從每個人臉上掃過,眾人隻覺得汗毛直立,像在生死邊緣徘徊。

“哥,這個女人沒安好心,打聽我們家的家事不說,還編排姐姐。

那個男的還說我不該打人,心眼兒太惡毒了!”

麥冬嘴一癟,像受盡了委屈的正常小孩兒,眼淚說來就來。

眾人被眼前的一幕氣個倒仰,哪有變臉這麼快的。

剛還要吃人似的,現在就委屈地掉淚告狀了。

木通一聽有人欺負自己弟弟不說,還編排妹妹,一身的氣勢不要錢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