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怵,但還是想生活得簡單點兒。

要是遇上丁翠花那樣的人,一天天的得煩死,又不能見一次打一次。”

“哈哈哈,丁翠花都被嚇怕了,不敢再說姐姐壞話。”

麥冬想想與球球一起的惡搞,笑得樂不可支。

球球在家時,最喜歡去聽牆角,那些說姐姐壞話的人,沒一家不被他帶著一幫小弟惡搞的。

調皮搗蛋的童年,真是其樂無窮,一幫小弟更是在周圍混得風生水起。

誰叫李家大院的孩子人多勢眾,連幾歲的小孩子打架、吵架都是一把好手。

那些城裏原住民的孩子,就是想欺負他們,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桔梗懶得與麥冬再理下去,他們幹的那點兒事,沒一樣不被她知道的。

好在一幫小弟,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別傻樂了,去木架子後給你牽塊布擋一下,好好洗洗身上的泥垢。”

桔梗看一眼光禿禿的床,一張不大的床,隻能先將就一下了。

“得令 !”

麥冬歡快地蹦起來,去拖木架子到角落。

坐了八天的火車,一身又髒又臭,連他自己都嫌棄,更別說一向愛幹淨的姐姐。

伴隨著水聲收拾屋子的桔梗,等麥冬洗完澡出來,屋子裏已經大變樣,連小黑都有一個放倒的背簍做的窩。

趴在墊了幹草和舊衣服窩裏的小黑,聞到熟悉的氣息,長長的狗尾巴甩甩,便當作打招呼了。

麥冬在屋內轉一圈,發現沒什麼可以幫忙,催促道。

“姐,你也去洗洗!”

他上手將爐子閉火,搬到門外座上一鍋水明早洗臉用,等小屋內沒有煤球味後插門。

小屋內昏黃的油燈熄滅,沉入寂靜的小院,遠處隻有一盞路燈堅挺地守護著黑夜。

晨。

暫時安頓下來的姐弟倆,被門窗緊閉的屋內,調皮的光點喚醒。

“唉!”

穿著一身短袖衣褲的姐弟倆,望著四處漏光的屋頂同時歎氣。

“咋整,我也不會修房頂啊!”

桔梗長歎一聲,老家的房子一直是茅草頂,搬家後的雖是瓦頂,但也輪不到她上房。

“姐,不怕哈!

我看二叔上房頂撿過瓦,那個不難!”麥冬踴躍排憂解難道。

這些活,對他這個大男人來說都是小事,怎麼可能讓姐姐操心。

“千萬別下雨,老家每到九月份就雨水多,不知這裏是不是一樣的。”

桔梗頭痛地閃進空間換衣服,麥冬是大男孩兒,這樣住在一起總是不方便。

她還得將屋子隔一下才行,連個方便的茅廁都沒有,什麼都要重新開始,不是一般的難。

麥冬看著姐姐消失的地方,努力想著冰城的九月是什麼樣的。

秋高氣爽的天氣,好像雨水也不少,離家的時候傘也沒準備,還得給姐姐買一些好吃的。

時髦的衣服、皮鞋更是不能少。

立誌將姐姐打扮得美美的麥冬,三兩下穿衣起床,整理床鋪。

完後靠在床邊等姐姐顯身,不然他可不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