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在家裏,莫茵茵都是披著頭發,然而今天,她的頭發是用發簪綰成發髻。
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柔婉,但是於星睿多疑的個性,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他沒有回答莫茵茵哭著問他的問題,而是忽然將她頭上的發簪拿下來。
莫茵茵一頭長發瞬間散落下來。
那隻藏著山茶花給莫茵茵的‘滌蕩符’的發簪就這樣落在了於星睿手中,他仔細看了看發簪,再次單手鉗製住莫茵茵的下頜,“我不喜歡你戴簪子。”
“我隻是想家了,就把我外婆留給我簪子拿出來戴一戴,你不在家,我總要找些事情來想。”莫茵茵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戴著的金鐲子,還好,還好她留一手,將茶花給她的符籙,也藏在金鐲子裏一張,符籙輕薄,而她的鐲子有一個小小的機關,那是平日裏是放香薰豆的,現在剛好可以用來藏符籙。
隻要符籙在她身上就能發揮作用。
她絕不能再被這男人控製了心智。
“我怎麼舍得將你趕走?你可知道,你這樣一副柔柔弱弱,似乎一碰就折斷的模樣有多讓我上癮麼?
明天,幫我做一件事,找她出來。”於星睿的手一把將她拽起來,拉進自己懷裏,而後抱著她坐在她方才坐著的椅子上,拿起她的畫筆,在她未完成的畫作上,胡亂添了兩筆。
莫茵茵微怔,“上次畫展,我已經幫你一次了,這一次,她恐怕不會再來見我了。
你在傅家,不是有的是機會見她?為何要我約她?”
“她是傅霖鈞的小姨媽,是傅霖鈞生母的妹妹,怎麼可能一直呆在傅家?我讓你幫忙,你幫便是。”於星睿說。
“你……你見她-”
噓-
於星睿將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要多問,去做我讓你做的。”他的眼神極其危險帶著壓迫感。
“約她去哪裏?”
“真如寺吧!她虔心信佛,你約她拜佛她一定會去的。”於星睿一直以為柯娜根本不會想到他已經控製了莫茵茵。
他自信的以為,等柯娜知道的時候,柯娜也已經被他控製了。
莫茵茵點點頭。
於星睿忽然來了興致。
她的旗袍裙擺掀起來方便,而且-
於星睿警告過莫茵茵,旗袍裏麵,不許穿任何避身衣物,這樣方便他。
隨時隨地。
玻璃窗擦得錚亮,夜晚的玻璃窗能倒映出屋子裏全部的景象,女人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恨意錚錚,她現在思想是清醒的,越發覺得這是恥辱。
充滿獸性的侮辱,她想吐卻務必要忍著。
因為,她要報複。
而她的報複必須要靠她自己的身體藏著的毒。
就在兩個月前,她被於星睿帶到了緬部,一個賭場。
她隻是陪在於星睿身邊和那些肮髒的人談生意,她親眼看見幾個國內的女人被一些惡霸侮辱。
女人都是被迫做娼妓的,大多是被偷渡過來的。
這些女人都很慘,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有一次,她在上洗手間的時候,那些娼妓也來洗手間,而後她偷偷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金發碧眼的西洋醫生拿出幾瓶藥分給那些女人。
那西裝筆挺西洋醫生低聲對女人們說,“這種藥是西藥,乙烯雌酚,放在你們身體裏,男人碰了你們,不出一個月,他就再也不能做男人了,你們太可憐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
說完,那醫生就走了。
躲在暗處的莫茵茵知道,那醫生是國外來運鴉片的商人隨身帶的私人醫生,她不明白那個醫生為何要幫這些妓女,會是出於憐憫嗎?還是另有陰謀?
……
在洗手間的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藏起來了藥。
其中有個女人罵罵咧咧的直接將藥瓶丟了,“別相信狗男人的話,都他麼的是為了騙我們,艸!”
等那幾個女人走後,莫茵茵走出來,將藥撿了起來。
那時候,她被於星睿的合歡符控製著,是絕對不會用這種藥來害他的,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思想是完全清醒了,她不想放過任何機會讓於星睿痛苦。
所以,她早在下午的時候,就將藥片放進去了。
不知道會不會管用,但是能試的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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