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楚敏的,楚敏走了。
楚敏在校外認識了一群幫派的小弟,她吃了虧,懷了孕,家中隻剩下一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哥哥,她不敢和哥哥說,所以來求我。
她身體弱,孩子胎死腹中,她大出血來求我,我便帶她去找醫生拿掉那孩子。
孩子拿掉了,我們找人看過,孩子必須埋在這裏才合適。
她求我的,她是我的學生,你說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你放心,我給了她一筆錢,她去廣州了,和她哥哥一起,不用擔心,她未來會很好的,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你答應我,你也不許說。
你知道嗎?”
吳皓輕輕扶著她的發,眼睛裏滿是愛意,“我很信任你,一直都在默默關注你,等著你,你知道我一直在克製。”
“原,原來是這樣啊?”白薇薇額頭嚇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吳皓輕輕的幫她擦掉,“從此以後,你是我的女朋友,現在為了你好,不便告訴任何人,將來你畢業,你便是我的妻子。”
……
白薇薇到現在還記得吳皓那個溫柔又深情的笑容。
最後,是他們一起埋葬了那個紅錦緞的布包。
白薇薇怎麼都沒想到,吳皓一直都在騙她,利用她。
“楚敏,楚敏……死了……”白薇薇渾身無力一邊哭,一邊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腿,“是不是你-
你殺了她,不然你為什麼要把她和她的孩子偷偷埋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天呐,你!”白薇薇咬著唇,豁然響起茶熙方才說的話,楚敏和孩子的鬼魂被送去東南亞那邊製成了古曼,高價賣給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
“對,我殺了她。”吳皓眸光陰冷,幹脆不狡辯了,“她該死,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知道要記住她該死,好嗎?”
這一聲好嗎,那樣陰邪,變態,是白薇薇從來沒見過的。
“薇薇,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的未來,也毀了,你不會的。”
吳皓說著,再次吻了下來。
白薇薇的眼淚嘩啦嘩啦,從驚恐的眸中滾滾而落,她被吻著的唇都是僵的。
-
另一邊,上海華山醫院。
唐宴崢緩緩醒來,嘴上罩著什麼東西,讓他呼吸不暢。
周圍燈光昏暗,充斥著濃烈的消毒水的氣味兒。
是死了嗎?
他抬起手,手上紮著點滴。
“少帥,您醒了?”是司家白發蒼蒼的管家,他激動又高興,趕緊腳步顛顛的去喊護士,“大夫!大夫!我家少爺醒了,你快來看看!”
唐宴崢隻覺得胸口憋悶,去拽扣在嘴上的呼吸罩。
管家一回頭,趕緊跑過來,“少帥,少帥,千萬別,你千萬別折騰自己,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你可別折騰了,少帥!
算我求你了!”
“我還活著?”唐宴崢一臉痛苦,沒勁!
“活著,哎,你說你,少帥,司家軍發現你的時候,你心口被捅了樹枝,是誰暗算你?
督軍已經去調查了,誰傷的你,督軍一定砍了他的腦袋。”管家直抹眼淚。
唐宴崢知道,自己此刻還是用著司遠杭的這副身體,他不聽話,推開管家,“讓開。”
醫生帶著護士進來。
見司遠杭扯掉呼吸罩,扯掉手上的點滴針頭,“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