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再也出不去。”
“幽……幽……”曾在青丘山的時候,廖茹琴聽說過幽冥之境,比陰曹地府還恐怖的地方,不-“你,你是-”
昳鳩說,“冥藏王。”
“參見冥葬王,敢問我做了何事,要被發落到此?”廖茹琴想不通,她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需要冥藏王親自抓她?
不就是弄死山茶花麼?她從前殺人太多,記不清了,也沒有被抓來,怎麼這一次被抓來了?不對。
冥藏將一紙卷宗豁然丟到她眼前。
銀色的銀箔紙上,一行行字泛著幽冷的光,上麵有圖,有文字。
記錄著廖茹琴這一世在陽間為人所做的惡。
六歲時候殺死過這一世的親姐姐,放火燒死過父親的姨太太,在國外留洋的時候蠱惑同學自殺。
……
卷宗一頁一頁,最後一頁記錄著,她將大善女子推下山,又製造迷霧,教唆毒蛇、黃鼠狼殺人、害人,造成死傷甚多。
“你如此‘精彩’的履曆,豈能不抓你來感受下幽冥之境的‘快樂’?”冥藏涼薄的手放在座椅扶手上,眼睛看向廖茹琴。
就這一眼,眼神中強大噬血的威嚴和冷意,便讓陰毒的廖茹琴啞口無言,凝凍成冰。
昳鳩從旁補充道,“天庭,嗬,拿天庭壓我們?
如此罪孽深重,證據確鑿,你覺得玉皇大帝能保得了你麼?
按律辦事,是天庭下達的指令,誰都救不了你。
威脅冥藏王,罪加一等。”
“帶我去見王母娘娘,她會保我,她一定會的,帶我去見娘娘,放我離開,我要離開-”廖茹琴慌了。
冥藏抬眼看向一旁的冥兵。
冥兵推來一個小型枯樹杈製成的籠子,像是困獸用的。
“幹什麼?你要做什麼?你們不可以對我用刑,我是天庭皇太子的女人,我在陽間是陪他渡劫的,放開我-”廖茹琴掙紮。
卻被幾個冥兵推進籠中。
廖茹琴被強迫置身其中,手一碰,便如針刺般疼痛,手掌頓時剝裂開來,血口子往外流血,“啊,疼-”
“疼?不,這還不算。”昳鳩話音剛落,籠中的枯樹枝開始迅速生長,順著廖茹琴的七竅往裏鑽。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幽冥之境。
廖茹琴變出了九尾狐真身。
九尾也被枯樹枝纏繞住,九尾的毛發是純白摻雜灰黑色,此刻血粼粼的。
“疼,疼死了,救命啊!”
“我們曾認識的九尾狐,皆是善類,而你則是敗類。”昳鳩說。
“你們也認識九尾狐?既然認識,為什麼要傷我?你們可知道,我將來是天庭皇太子的太子妃,到時候,我的地位比你們高多了,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做不了冥藏王你信不信?”
昳鳩諷刺的搖搖頭,“天庭太子妃?”
冥藏眼神更寒了,天庭太子妃!天庭太子妃,嫁給他妹夫?做夢。
如今冥藏王對傅霖鈞了解得多了,自然知道傅霖鈞是怎樣的人,他也從最開始的害怕妹妹將來吃苦,害怕傅霖鈞保護不了妹妹,而漸漸接受、改變心態。
有情人,便可克服一切困難,從前,他不信,偏執得要命,可如今,他信了,越來越希望,妹妹開心便是最好,他不想阻攔。
“帶下去。”冥藏涼薄的吩咐,心中想,你動我妹妹,動我女人,我必須要你受到懲罰。
想到這兒,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我的女人?’我在想什麼,這,不對,不行。
他起身掩去臉上的換上,離開了殿上。
昳鳩看穿了兄弟,既替他高興,又擔心。
替他高興的是,他終於遇到了能融化他的人,改變他偏執的人,讓他漸漸有了溫度的人。
而擔心的是,若是冥藏那女子真的相愛,最後決定要在一起,冥藏是不可能返回陽間為人的,那女子若要與冥藏相守,要死,要渡劫,要報告天庭,要曆經諸多劫難。
想要相守並不是容易之事,那女人會麼?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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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這邊,意孤獨和子矜已經打聽到了消息,同時將山茶花的外公林啟峰帶來了。
是冥藏王帶走了廖茹琴。
“是哥哥們!”山茶花對意孤獨和子矜道謝,又撲過去抱住外公,“外公,你終於來看我了。”
外公一頭白發,總有仙風道骨的風姿,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是慈祥,“茶花,我有重外孫了?太好了,好啊!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不?”
山茶花點點頭。
外公又將一個包裹交給山茶花,“這裏頭,都是對於天師來說,上等的寶貝,你放進福錦袋裏,都能用上。”
山茶花點點頭,“外公在我這裏多住些時日,茶花好想您。”
“不行,外公還有要事在身,很快會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