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川一把攥住山茶花的胳膊,“你騙我,你是假死。”
“放開我。”山茶花眼中盡是疏離,“我是茶熙。”
“你就是山茶花!”張奕川咬著牙,打量了一眼周圍沒人,才說道,“當初你們都在騙我。”
山茶花眼角微挑,觀察張奕川方才的反應,勾起唇角-
張奕川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中計了,傅霖鈞早就想來上海,山茶花若同他一起來,她定然不能用他太太的身份,會招來殺身之禍,這是傅霖鈞在保全她。
當時江東重重危機情況,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兩口子居然早有預謀,和傅霖鈞鬧翻,終究是他大意失誤了。
“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山茶花暗諷一句,“記住,我是茶熙。”
“你可知我為何與傅霖鈞鬧翻,因為我恨他保護不了你,如果你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會讓你死,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你死了,我不能原諒他。”
山茶花不承認,也不否認。
離開前,她背對著他,站在他身旁,餘光冷冷瞥著他,“我是茶熙,敢得罪我,敢動我身邊人,我定然不饒他,說話算話。”
山茶花那股子狠勁兒,讓張奕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山茶花離開的背影,張奕川踉蹌著撞在身後不遠處的假山。
他在她麵前營造了那麼久的好印象,他設計好了一切,等著傅霖鈞和山茶花決裂,然而一切都還沒有實施,他卻被他們兩口子騙得團團轉。
他想在陰間找個靠山,一殿閻王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泡湯了。
張奕川痛苦萬分,悔得暗自錘頭。
該如何能扭轉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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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和山茶花準備離開之時,霍清硯要送他們。
剛走出佘山莊園。
放眼望去,佘山莊園附近兩個中年幹旱的貧困村落的村民全來了。
他們衣著樸素,身上都打著補丁,可是眼神淳樸,滿眼都是感激的看向山茶花。
帶頭的兩個村子的村長激動的跪了下來。
“多謝姑娘,你點破龍穴,清泉水已經流入我們村子,多少年了,土地都幹裂了……“村長哽咽起來。
山茶花趕緊上前,“諸位,千萬別對我行此大禮,村子不旱了,大家好好生活。”
村民們紛紛送上一籃子一籃子的土雞蛋、青菜。
山茶花笑著,全收下了,她知道,這是村民的心意。
不遠處,陽間人看不到之處,一位土地公和土地婆站在暗處,笑看著山茶花點頭。
土地公將此事記錄在手中的黃本上,詳細的記錄著山茶花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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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同霍清硯,張偉一同吃了頓飯,便和張偉回到南湘莊園。
這時,意孤獨和子矜也辦事回來了。
山茶花想請意孤獨和子矜幫忙找廖茹琴的下落。
餘老板已經揭穿了一切都是廖茹琴的陰謀,可是山茶花從始至終沒有看到廖茹琴人。
為了避免暴露,她不能直接去找傅霖鈞,也不能打電話,電話是被司督軍監聽的。
意孤獨和子矜立刻幫忙去找。
意孤獨認識陰差,打聽事情再容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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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陰曹地府之下,幽冥之殿。
冥藏坐在大殿之上,幽冷寒慘的光照下來,一身黑袍的冥藏一半身軀在幽暗的光線中,另一半的黑暗中。
那張俊美無儔的麵龐半明半暗,細碎的光影下,昳麗與涼薄矛盾又完美的在他令人害怕的臉上演繹。
他一抬眼,就仿佛能讓所有惡鬼拆吞入腹。
殿下,廖茹琴被鎖鏈捆著,跪在下麵。
大殿兩旁站著數不盡的冥兵,眼神殺伐狠戾。
廖茹琴一直喘著粗氣,害怕卻又強行告訴自己要撐住膽量,開了口,聲音還發顫,瞪著冥藏,“這是哪裏?陰曹地府?
你是閻王?幾殿閻王,膽敢動我?我是王母娘娘欽點,在陽間陪伴渡劫的天庭皇太子的,你動我,就是忤逆天庭!”
廖茹琴說著,嗓子都喊破了音兒。
昳鳩站在冥藏大椅旁,冷冷地說“此地,在陰曹地府之下,幽冥之境。
閻王處置不了的惡鬼,便會發落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