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川很狡猾,將自己的兵和傅霖鈞被俘的兵混在一起。
這樣帛桀就沒辦法空投炸彈。
張奕川知道傅霖鈞講義氣,將江東兵視作兄弟,不會不管不顧這些兵的命。
傅霖鈞衝在最前麵。
張奕川的衝鋒槍對準傅霖鈞,似乎要將他置於死地。
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慘叫聲。
就在這時,一行軍車呼嘯而來,一路滴滴滴的鳴笛聲,讓兩方暫停交戰,炮火停止,隻剩下彌漫的硝煙。
一排軍車浩浩蕩蕩停在兩方高地之間。
那車牌號,是上海司令部的軍車。
下車的中年男人挺著大肚子,一身上海司家軍督軍的軍裝,滿麵橫肉,光頭上帶著帽子。
傅霖鈞定睛一看,此人是司遠征,上海城三大督軍之首。
其他兩個督軍已經被他算計,相繼死了。
現如今海城是司家的地盤。
“二位少帥,可否給大總統,給我一個麵子?停戰吧!
你們二位同我一起,掌管上海灘,我們齊心協力,創造上海灘的輝煌不好麼?
如今洋人虎視眈眈,自己人何必拿槍口對著自己人?
大總統也不希望看到這個場麵。”司遠征說。
而此刻,司遠征的軍車裏,車後座,還坐著一個男人,是披著司督軍獨子,司敬杭外表的唐宴崢,他勾著唇,微垂著眸-
張奕川緩緩放下槍,“既然是大總統親自委任,張某斷然不會拒絕。
傅少帥,多謝你今日贈予我的兵馬和軍火,日後在上海灘,請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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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鈞強撐到什麼時候,自己也不清楚。
他隻覺得混混沌沌,似夢似醒。
……
夢裏,山茶花拚命讓他醒過來。
他強大的意誌力撐著,緩緩睜開眼。
便看到妻子堅定的眸頓時淚水滾落。
這裏是江東軍醫院。
傅霖鈞肩膀、腹部都中了子彈,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他才醒過來。
山茶花發抖的手緊緊攥著他蒼白冰冷的手,笑了,抹著眼淚,“我知道,你一定會醒過來。”
傅霖鈞一把將她的腦袋按在心口處,他喉結滾動,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江東軍被俘了,是我的決定害了他們。”
他強有力的心跳,讓山茶花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此刻一定痛徹心扉。
山茶花心疼的除了緊緊抱著他,竟說不出一句話,他也才二十剛出頭,他的肩膀上卻扛著守護江東的重任。
從小沙場上摸爬滾打,渾身是傷,處處皆是算計,刺殺、暗算、刁難-
“不怪你。”山茶花深呼吸,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緩緩抬起頭,捧著他的臉,堅定的看著他,
“張奕川不會殺了數萬江東兵,那是他要挾你的籌碼。
殺了江東兵,惹怒了你,後果不堪設想,他不敢。
就憑他,不耍手段,我們兩方光憑軍力較量他敵不過咱們。
咱們去上海灘,跟他們鬥到底。
我會救回江東兵。”山茶花眼底皆是狠光。
“張奕川之前隱藏的很好,他知道你的能耐,你能操縱厲鬼、玄學風水都懂,他怕你,所以一直遲遲沒出手。”傅霖鈞坐起來,不顧傷口裂開的疼,滿眼殺伐狠戾的衝勁兒,“上海灘,要大變天。”
山茶花前所未有的一股子狠勁兒,從勾起的唇角中彌漫開,心中暗暗想,‘敢動我男人,我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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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傅霖鈞醒來的前半個鍾頭。
山茶花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