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家三口沒有一個站在寧音這邊,就連家裏的傭人都非常識相地馬上收走了她的餐具。
不許她再多吃一口。
寧音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她低頭委屈地摸著自己還未填飽的肚子,內心空虛。
正難過著,卻聽到南斯東再次找茬,“你這件衣服很醜。”
寧音這次不再忍著,正大光明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斯東陳述事實,“我們雖然不辦婚禮,隻領證,可你穿著一身黑是什麼意思?”
這話說完,南奶奶和郝雅靜也開始附和,“是啊,音音,你這衣服確實不適合結婚穿。”
“結婚證上的照片可是要看一輩子的,你和東子都穿著一身黑,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參加葬禮回來呢!”
寧音:“......”
這個比喻,也就南奶奶能肆無忌憚地直接說出來。
在三個人的連環要求下,寧音被迫回房間換了一身喜氣的衣服。
正紅的連衣裙。
非常喜氣。
就連項鏈耳釘一類的配飾都是紅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今天結婚。
南奶奶和郝雅靜欣慰的眼神目送中兩人上車前往民政局。
隻是,除了二人各自身上這一身華服,能看出他們即將要去領證結婚。
從二人的神態來看,還以為是去辦理離婚。
寧音不能說話,自然也不覺的過於安靜的空間有什麼不自在,可南斯東不習慣。
“你氣還沒消?”
南斯東這口氣,倒像是生氣的不應該是她,而是他自己。
就連前座的杜晨都被嚇得一激靈。
不自覺的端正了坐姿。
可偏偏寧音理都不理南斯東,隻顧著,看窗外風景。
南斯東氣的將她身子強行扭過來,二人對視的同時將隔板升起。
杜晨,心想,好戲又看不成了。
不免有些失望。
這回換他看窗外了。
“你到底在氣什麼?”南斯東又問。
寧音掙脫掉他的雙手,做正身子。
她知道南斯東現在能看懂手語,所以直接用手語表示。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在想著今天領證,我們的交易就此開始。”
“算上今天一共一年,這一年我怎麼樣都會恪守本分,一年後我們互不相欠。”
“對了,昨晚你吻了我,500萬,我現在還欠你一億,七百萬。”
此刻的寧音將賬算得無比清楚。
她這是在刻意劃清界限。
可南斯東想要的不是這些。
可他也清楚,他急不得。
寧音的背後,他一定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例如她暴食的病因。
例如她為什麼突然不能說話。
婚期從今天開始,隻有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車子停下來,二人也結束了談話。
隻是下車的時候,又遇到了韋開宇和時淺。
隻不過這次不是偶然。
而是刻意。
“你怎麼在這?”南斯東冷聲問道。
韋開宇打著哈欠,一臉的疲憊,“我不是說了嗎,要結你前邊。”
“不用多了,就比你早幾分鍾也行。”
時淺一大早就拉著韋開宇來了民政局,兩人在這件事上倒是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