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鴻門宴還是地獄門,他都得去闖。
寧鴻德到酒店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南斯東約他來的真正目的。
這家酒店的老板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而進房間,看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酒店經理馬上撲上來跪地求救,更是心中一慌。
傳言不虛。
南家,是有些黑道背景在的。
解決問題的方式當然不止白道一種。
麵對酒店工作人員的指控,他不認也得認。
他沒想到,焦麗文竟然背著他搞到了監控視頻。
心裏暗恨,早就應該休了這個蠢貨。
給自己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南斯東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主位,一身的冷傲,不屑的語氣卻說著似是懇請的話:“請,寧總給個說法吧!”
寧鴻德在商場也算是有資曆的老人。
南斯東不僅不買他的麵子,而且連起身迎接的基本禮貌都不屑。
不僅沒把他放在眼裏,也表明了自己堅不可摧的高貴地位。
這讓寧鴻德,心中怎麼不恨。
一個兒子輩的年輕人,居然敢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可他也清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懂得識時務。
事情已經發生,躲是沒有用的,他的聲音沒有半點膽怯,處之泰然:“南總,想怎麼解決?”
南斯東點點頭,嘴角含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您可比令愛懂事多了。”
“今天這件事,解決不難,畢竟未來我們還是要合作的不是嗎。”
合作?
寧鴻德內心冷嗤。
南斯東無非是想要擠走寧鴻德,入主寧氏。
哪裏是合作?
南斯東這些年在商場的手段,一直以狠辣著稱。
怎麼可能友善地和他合作。
寧鴻德內心憤恨,可臉上卻笑意漸濃,“合作就不必了,畢竟是我寧家有錯在先,南總怎麼才能把這口氣出了呢?”
聽到寧鴻德的話,南斯東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寧總果然是老奸巨猾,你說的對。”
“我之所以想要收購寧氏,就是為了我家夫人出氣。”
“之前你寧家虐待她,我且不論,那時候畢竟她和我還並未成婚。”
“可現在,你寧家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誹謗她、詆毀她。”
“我如果能草草了事,可能明天的新聞熱搜就成了:南斯東是個軟骨頭了!”
南斯東語氣輕鬆,可字字珠璣。
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對寧鴻德暗藏的威脅。
“之前令愛買通媒體誹謗我未婚妻的新聞,我看在你們都姓寧的份上,並沒有計較。”
“可令愛又‘恩將仇報’,我也是被逼無奈。”
南斯東將自己收購寧氏的動機說的清晰明了。
一句話,就是為了給自家媳婦報仇!
可寧鴻德卻被南斯東那句“都姓寧”給驚到了。
難道他已經知道寧音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寧鴻德小心求證:“你知道....”
南斯東厲聲打斷寧鴻德,“我不知道,寧總也別讓我知道,否則今天這事更解決不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