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眼的瞬間,眼睛已經朦朧一片。
不知道是再次的認錯,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
南斯東伸手一扯,將寧音攬進懷裏。
寧音就這樣再一次跌進南斯東的懷裏。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失落和空虛。
因為,真的是抱得太緊了。
寧音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小手輕推著南斯東想要有更多呼吸的空間。
感覺到寧音的抗拒,南斯東聲音暗啞,似是懇求:“就一分鍾。”
寧音還以為南斯東再次認錯人,可這句話一出口,明顯不是。
他知道她是誰。
但,也還是失控了。
南斯東果然如他所說,說話算數。
像是鬧鍾一般。
一分鍾一到,馬上鬆開了寧音。
“回去睡吧。”
幹脆利落地結束了這次“午夜熱聊”。
這一熱一冷。
把寧音攪得心神慌亂。
愣愣的點頭,馬上聽話,回去床上躺好。
可...再也睡不著了。
而另一邊的南斯東也是如此。
兩人背對著,各自陷入沉思......
淩晨一點,寧音還是未歸寧家。
南夫人帶人衝進地下室將寧音強行帶走的消息已經驚的寧家不得安寧。
寧家既不敢去要人,更不敢聲明寧音與寧家真正的親子關係。
“寧音那個死丫頭果然隨了那個妖女輕蝶,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南家!”焦麗文一句話把母女二人都捎上罵了。
“就是,當初您就應該聽我的給她毀容,看她還怎麼去勾引男人!”寧莞想起新聞照片就氣得牙癢癢。
南斯東一路將寧音抱去酒店。
這待遇,憑什麼要寧音那個野丫頭得到!
明明她才是更配南家、更配南斯東的女人。
憑什麼南家一次兩次的出麵幫寧音。
何況寧音還是土裏土氣,醜炸天的女人。
輸給這樣平凡到塵埃裏的女人,她怎麼可能甘心、服氣。
母女兩個一唱一和,從白天罵到晚上。
寧鴻德卻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男人和女人本質的區別便是遇事不會過多的動用情緒。
他開始冷靜的分析整個事件。
南家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兩家近幾年表麵雖然沒有大的交往,但旗下的小公司還是有些業務往來的。
南斯東他見過,第一印象就覺得他和他父親南正清不同。
身上多了很多果敢和英氣。
而且,令人很難看透。
商場上麵對這樣的人,寧鴻德向來是敬而遠之。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輕易靠近。
南斯東這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能輕易操控的。
所以,即使人人都想和南家合作,為了求穩,他也並未動心。
可眼下公司的處境令他頗為為難。
如果能靠姻親去和南家搭上關係,也未嚐不可。
“南家來人怎麼說的?”
郝雅靜惡狠狠的又重複一遍:“說是要娶那個死丫頭,以後不會回寧家了。”
寧鴻德若有所思,片刻才拍桌子叫好:“好啊,南家這親家,寧家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