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著馬場內部走去的路上,那一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剛一響起,沈慕卿的耳朵就已經被弗雷德大手捂住。
沈慕卿抬頭,卻發現此刻的弗雷德麵無表情,隻是帶著她朝裏走。
步伐很快,她整個人幾乎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涼風吹徹,身體上的溫度驟然降低。
這一刻,沈慕卿才緩緩從他的懷抱之中退了出來。
隻是剛一有動作,那雙攬在她腰後的大手便是直接控製住了她整個人,修長的手指順著凹陷下去的脊骨緩緩向上摸去。
還想著離開他懷抱的沈慕卿此刻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後頸,本來騎裝的布料就少,男人冰涼的指尖觸及而上,就更讓人顫抖。
剛分離幾厘米得腦袋又重新倒了回去,整張臉都邁進了他的胸膛。
她氣不過,握緊雙拳就直接捶在了他的肩膀上,“讓我自己走!這裏.....人很多。”
聲音越來越小,即便是已經被人看見,但沈慕卿依然覺得羞澀,這種亡羊補牢的做法當即便惹得弗雷德皺眉。
那本就停下來的手指再度一動,懷中的少女便瞬間又再度癱軟,那落在他肩膀處的拳頭也跟著攤開滑落了下來。
“甜心,這件事情不重要,你需要好好想一想今天晚上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平息我心裏的狂躁。”
弗雷德語氣淡淡,但往往是這樣的話音更讓沈慕卿覺得膽寒。
沒錯,今天這一趟差點就有致命危險的行程讓弗雷德狂躁不已。
隨便一頭發狂的成年馬就四肢就有著讓人致命的力量,而今天的這一隻還不僅僅是普通的馬,而是一頭血脈,體格都極度優越的賽級馬。
他在怪沈慕卿,她不該跟著進入那匹馬的馬廄。
一個人的偏執和不講道理,放任自己脾氣的人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改變。
這是沈慕卿與他心意相通之後,第一次看到弗雷德身上可惡的劣根。
它們隻是隱藏起來了,而並非消失。
沈慕卿埋在他衣服之中的小臉莫名有些失落,杏眼裏的光芒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不過,這一顆霜打了的茄子很快就被弗雷德發現了端倪,他步伐停住。
雙手扶住了懷中少女柔軟的肩膀,將她緩緩帶出了懷抱,而自己卻是俯身,與她視線相平。
那一雙碧眸暗潮湧動,湊近吻在了她的唇上,是安撫的意味。
“甜心,這不是懲罰,任何的懲罰都無法讓你來實施。”驀地,弗雷德握住她雙肩的大手順著她的肩膀下滑。
最後覆蓋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之上,循循善誘,最後帶著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髒處。
“隻是,這裏,隻有你能夠撫慰。”
除了你,藥石無醫。
沈慕卿那鬱結在心裏的悶氣被眼前的人這麼一弄,就算是有氣,此刻都已經被紮了個洞給放走。
眼睫輕動,如蝶翼般的長睫掀起,那含著水光的杏眼變得生動了些許。
她不再去糾結其它,隻是朝著弗雷德靠近了一步,隨著他直起身體,從他勁腰兩側穿過,最後環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