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袋子將裏麵的東西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卻隻要一眼便能從形狀判斷出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軍刀,槍,各種各樣的手槍!!!
響尾蛇看著鄧肯此刻有些慘白地臉色,嘴角一咧,單手快速地拿出了腰間的手槍。
轉身對著那一輛跑車“砰砰”就是四槍,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的聲音是沉重的悶聲。
如同下雨天時的暗雷,席卷著濃濃的威懾力。
氣息流竄而出的聲音響起,四個輪胎全部陣亡。
這一輛車算是徹底報廢,完全開不了。
今天,鄧肯是必須走回去了。
而這一刻,響尾蛇卻是朝著沈慕卿眨了眨眼,眉頭一挑,示意沈慕卿朝著通向這一處位置的那一條大道看去。
沈慕卿心跳停了一拍,轉頭朝著剛剛響尾蛇開車撞來的方向望去。
此刻,一輛純黑色的卡宴正靜靜地停在那一條大道的正中間。
如同夜色之中匍匐在地的惡獸,等待獵物放鬆警惕後才猛地縱身一躍,一舉咬斷獵物的喉嚨。
不出意料,剛剛那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瘋狂一刻,是弗雷德的命令。
那在車中一直觀望著沈慕卿的男人在注意到她突然射向這邊的目光,抬起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慵懶地朝前一揮。
卡宴啟動,速度不慢也不快,但落在鄧肯的眼中,卻是如同死神來臨一般。
隨著距離的縮短,一步步全都是煎熬。
前方是弗雷德,後方是拿著各種武器的瘋女人響尾蛇。
鄧肯此刻是毫無退路可言,隻能兀自咽下一口唾沫,在這大熱天之下落下一顆顆如豆般大小的冷汗。
待巴赫將車門打開,那一個矜貴的男人出現在麵前之時,沈慕卿卻依舊愣愣地看著他。
弗雷德唇角一勾,那張沐浴在陽光之中邪肆英俊的臉格外好看,棱角分明的下巴抬了抬,朝著沈慕卿伸出了手,
“到我這來。”
沈慕卿隻覺背部有著一道力氣輕輕地將自己朝著弗雷德推了過去。
在剛剛那幾道碰撞,轟鳴聲之後,她的腿有些發軟。
此刻隻能乖乖地伸出手,放在了那朝著她無限接納的大掌之間。
剛一將手搭上去,那雙手就已經瞬間握緊,使力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剛剛......”沈慕卿還有些許心悸,但此刻卻因為自己腿發軟,外加弗雷德身上絲絲地涼意不肯離去。
隻好被他攬住細腰,待在他的懷裏,抬頭說道,“嚇到我了。”
弗雷德垂眸,那雙碧眸中除了對沈慕卿的喜愛還有一團藏於眼底化不開的堅冰。
他驀然垂頭,輕輕在她仰起來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一觸即離,觸感卻格外清晰。
沈慕卿眼睫輕顫,逆著光聽他緩緩說出一句,
“我為讓你受到驚嚇而抱歉,可是甜心,你要允許我有想要弄死他的念頭存在。”
這個他,是鄧肯,三番四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對沈慕卿懷有不該有的心思,挑戰他底線的鄧肯。
本來還不打算動格雷戈裏家族的弗雷德突然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