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又從窗戶穿了出去,直往地牢而去。

把鬼醫往半空中一丟,然後縱身而上。

接住鬼醫,再往上丟,再接住,如此反複幾次,兩人站在了地牢外頭。

在被人發現之前,揪起瘦小的老頭,竄了回去。

廂房裏,偶人還在半空扭動,渾身散發著黑氣。

可比之前那一次濃多了,絲絲縷縷的黑氣繞著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在黑氣裏有一雙鳳眼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倆。

鬼醫猛地一個哆嗦:“這……不得了!”

薛湉歆隻當沒看見,說了句:“你安分點,要不然我就把它摳出來,一把捏碎!”

這話一出,連空氣都寒了幾分,鬼醫又打了個哆嗦。

殺氣!

而他被包圍了。

薛湉歆長袖一揮,鬼醫隻覺涼風飄過,等再睜眼,一切都好像是他的錯覺。

偶人還吊在半空,隨風飄蕩。

“趁今天晚上,大家都在各忙各的,隻有這個地方反而成了最安穩的。”

是啊,誰能想到,鐵桶一般的地牢有人能出來呢?

誰又能想到,還有人真有那個神通能救蕭均白呢?

畢竟所有的醫士都已經宣布了死刑,甚至鬼醫和高承安也暗示,沒治了!

鬼醫歎了口氣:“我能問問,你為什麼會改變主意嗎?”

薛湉歆反問:“你能保我不死嗎?”

鬼醫看她不答,也不在意,本就是隨口一問。

“能,但對於他,隻能說需要花更多的時間調養。

而他的身體可能恢複不到健康狀態……”

薛湉歆點頭:“那就好!我也不想真的把命換給他。你要說不行,我就直接結果了他……”

鬼醫:…你可以不說出來的!

薛湉歆上了床,二話不說把蕭均白裏裏外外剝了個幹淨。

又從懷裏掏了個玉葫蘆出來,晃了晃:“趙家一脈的心頭血,應該能補救下他的這破爛身軀!”

偶人又叫:“你偏心!”

別說他,鬼醫眼光賊亮,一把接過來:“你倒真舍得!

有了這個,自然就另當別論!”

薛湉歆點頭:“有用就好!”

說罷,也自顧脫衣,鬼醫小眼珠子都直了,“用…不著…”

薛湉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一滴指尖血嗖的就射入了鬼醫的喉嚨,把個精瘦的老頭憋的差點沒氣。

他不敢咳嗽啊,外頭可是精兵強將圍著呢。

可這丫頭明顯就是不信任他,還喂毒,虧她想的出來。

他有異心,她早就死好幾回了!

翻了個白眼,腰間的囊袋懸浮在半空。

銀針,金針閃閃發光。

他挑了個半粗的銀針出來,又翻出個軟管:“會有點痛。”

說完,就抓起蕭均白的腿,從腿上找了根明顯的血管,銀針直接紮了進去。

而蕭均白依舊無知無覺,躺在床上死了一般。

“也幸虧遇到了我們,要不然誰敢這麼幹,除非嫌棄腦袋長的太牢!”

紫色的血從管子的另一頭呼呼流出。

腥臭彌漫,薛湉歆舉著手臂冷冷的看著:“要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