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河踹人的時候,宋延庭已經從容嬤嬤的身上聞到了不同尋常的藥味,很淡,府醫老眼昏花,以至於沒有察覺。
人贓並獲。
奴仆在這個時候,就是個物件,主人家打殺了就打殺了,官府並不追究。
顧大河下令:“來人,將這刁奴打死了扔亂葬崗!”
盧琪攔住了。
不是她要救人,而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還沒有揪出來,要發落,也要一塊發落。
顧大河覺得有理,這背後之人,就是吳氏,幹脆一塊打死算了。
可要處置吳氏,總不能因為她差點害死周氏的理由,都是小妾,周氏也沒死成。
顧大河有苦難言!
總不能跟女兒說,吳姨娘給他戴了綠帽子吧?那他的老臉往哪擱。
就在這個檔口,顧府的護衛隊隊長齊祕求見。
顧大河沒好氣的道:“他這時候湊什麼熱鬧?罷了,叫他進來。”
齊祕不是家奴,見了顧大河,抱拳躬身一禮,道:
“主公,有個叫範固的護衛,昨日值夜後一直未歸,範固重病的老母親也不知所蹤,獨留他的妻子和女兒在家。”
原來,顧大河做人仁厚,見請的這些護衛都拖家帶口的,幹脆劃出來一個閑置的小莊子,給護衛們安置家小。
現在,範固的妻女,已經哭哭啼啼的,整個莊子的人都知道他不見了。
顧大河一聽,下意識就覺得,這個消失的範固,有問題!
吳氏不管家後,並不能輕易出府了。想給他戴綠帽子,隻能從這些護衛裏找。
這個範固,年紀和吳氏差不多,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有三分相像!
顧大河握緊拳頭,強壓著怒火,道:
“齊護衛,麻煩你帶人,趕緊將莊子附近搜一搜,忠伯,你趕緊去縣衙報官,記得多打點些銀錢。”
“是。”
齊祕和忠伯應下,分頭行動。
這些護衛都是自由身,不像奴仆。護衛或者其家眷若是在顧家莊出了意外,顧大河怕自己撇不清。
況且,他也要靠著縣衙的人,幫忙將範固找到,好問個明白。
一時間,顧府人仰馬翻。
顧大河一心等著找到範固問話,就連下人來報,說吳姨娘哭暈在石榴苑,肚子疼痛的厲害,顧大河都強忍了,沒去罵人。
麻蛋,還有臉拿肚子來威脅老子!
沒了更好。
省的由他的手造孽。
盧琪見事情不太對,跟顧青一塊咬耳朵。
顧青剛從宋延庭那聽了好大一個八卦,正無人分享,憋的難受,便一五一十跟盧琪講了。
盧琪震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她便宜爹果然被綠了!就說嘛,娶那麼多,忙活不過來,又沒有監控...
啊呸,他們還小,不該討論這些。
宋延庭眼觀鼻鼻觀心的,陪著明顯心不在焉的顧大河嘮嗑了幾句,便懶得搭理他了。
想要告辭吧,又見兩小隻聊的正起勁,隻得百無聊賴的,陪著顧大河又去了外院正廳。
顧莊主要請宋大恩人喝茶。
順便聊聊人生,額不,是能不能生的問題。
......
其實,範固根本就沒有走遠,很快就被人在縣城的醫館裏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