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自己還是差了點點。
季三郎穿著騷包的紅色錦袍,身上有著十五六歲少年特有的自信和自負。
還有那麼一點點,中二。
“哦,不知盧小郎君,能否做的主,賣在下一些‘玉髓釀’?”
顧青搖搖頭:“雖然酒方是我獻給族裏的,但‘玉髓釀’的售賣,已經不歸我管。季公子若是想要,可以派人去範陽郡求購。”
隻不過,路途遙遠,就怕您沒那個時間和耐心。
果然,季三郎冷哼一聲,道:“江南道到範陽郡何止千裏,算了,盧小郎君莫要開我玩笑。”
語氣又恢複了原來的淡淡口吻。
這該死的傲嬌官二代!
盧琪都想拍他,她小心的看了下顧青,難得大水牛沒有強著脾氣離開。
卻聽顧青笑了笑,接著說:“雖然給不了季公子‘玉髓釀’,但我這有比‘玉髓釀’更好的葡萄酒和琉璃盞,不知季公子是否感興趣?”
說罷,從一直提著的籃子裏,取出來一個酒壇和一個杯子。
當顧青拿酒壇的時候,季三郎隻是看著,沒啥表情,但當顧青拿出那個便宜的白色玻璃杯的時候,季三郎坐不住了。
三步並做兩步就來到顧青身旁,一把拿過那隻玻璃杯,仔細的反複端詳,良久後,才呐呐的開口道:“盧小郎君,此物何處得來?”
如此潔白無瑕、幾乎透明的琉璃盞,他敢打賭,西域皇室也不一定有!
阿母曾花重金,購買了一套西域商人帶來的琉璃盞,材質跟眼前這個比起來,可粗糙多了。
阿父曾歎道:“如此多的金銀,竟然就買了幾個小小的琉璃盞,實在是浪費!”
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見到更加漂亮的琉璃盞!
顧青見對方上鉤了,說明這東西沒拿錯,不急不忙道:“季公子,別急,還有幾個呢。”
說罷,又掏了兩隻出來,原本,他是準備了四隻玻璃杯的。
沒想到,師父不願意進來。
不進來更好,省的他回去還要找理由忽悠他,額不,是跟他解釋。
拿完杯子,顧青又在盧琪的配合下,將那壇葡萄酒倒了三杯。
暗紅色的葡萄酒,在白色的玻璃杯裏,越發的妖豔誘人了。
當然,原本顧青是想撕了標簽,直接用葡萄酒酒瓶的。
還是盧琪考慮到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讓顧青換成了符合大禹時代特色的紅泥酒壇子。
反正他空間裏有現成的小酒壇。
幸好。
此刻,季三郎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少年了,仿佛一條哈巴狗一樣,圍著盧琪和顧青,眼睛裏隻差冒星星了。
顧青禮貌的遞了一杯酒給他。
季三郎接過去,淺嚐了一口,心醉神迷!
唇齒留香,酒味濃鬱,不澀不苦,是為上上品!
雖然他喝過的酒還不多,但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喝過的最好的酒!
(盧琪:笑話,這是我們為了準備三周年結婚紀念日,特意選的一款比較貴的葡萄酒好不!)
季三郎又接連抿了好幾口,這才不舍的放下杯子,問道:“小郎,你可是有這葡萄酒的酒方?”
得,盧小郎君太麻煩,直接叫上小郎了。
欺負他人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