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回憶一下,嶽菲菲就感覺自己的心髒揪著痛。
這輩子,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海潮哥,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他。
“怎麼會呢。”
嶽菲菲飛快藏起自己眼中暴露的小情緒。
“你們護林隊員在齊雲山一帶很受人尊敬,秦隊長,我跟你們在一起,絕對沒有人會說三道四。”
就她現在這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一百五十幾斤的身材,說秦海潮壞她名節,打死都沒人會相信,若說她壞了秦海潮的名節,可信度怕是還高一些。
秦海潮緊繃著一張臉,絲毫不為所動。
嶽菲菲咬了咬唇,隻好對秦海潮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我家裏沒有人。”
“我爸跟我三個哥哥在礦上做事,兩個星期才回家一次,我媽陪我奶回娘家了。”
嶽菲菲輕輕拽著秦海潮的袖子,微垂著腦袋,說話小聲小氣。
“秦隊長,你現在送我回家,也沒人照顧我,我還得自己煮飯吃。”
“今晚你跟我們幾個住小木屋,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家。”
秦海潮無奈地搖了搖頭,抱著嶽菲菲轉身朝著另一條崎嶇的山道走去。
嶽菲菲在他懷中得逞地勾了勾嘴角。
在山裏轉了一圈兒之後,秦海潮抱著嶽菲菲進了一間小木屋。
嶽菲菲見他抱著自己在山裏轉了一圈後仍就臉不紅氣不喘,隻有胳膊跟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心裏禁不住感歎秦海潮的好體力。
那一輩子,這個男人若不捐半塊肝髒救自己,在南方抗洪救災時或許就不會犧牲。
“我們幾個糙漢睡過的床有些臭汗味,你忍耐一下。”
秦海潮脫下自己的外套往木板床上一鋪,這才讓嶽菲菲去床上躺下休息。
男人的臭汗味被嶽菲菲忽略了,屬於秦海潮身上特有的氣味一絲一絲地往她鼻子裏鑽,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這種發自心底的安心讓她很快有了困意。
“妹子,你醒了。”
嶽菲菲一覺睡醒,外麵天色已經大黑。
小木屋裏懸掛著一盞帶防風罩的煤油燈,屋子裏的光線朦朦朧朧的。
楊大勇的一張國字臉湊到她跟前,眼神裏帶著一絲關懷。
\"我睡多久了?“
“大概兩個小時吧,餓了嗎?老大離開前做了飯,我給你端來。”
知會了嶽菲菲一句,楊大勇就轉身去灶鍋裏端飯。
嶽菲菲盯著楊大勇的背影出神。
她這一覺竟然睡了兩個小時,在三千世界做任務的這幾百年,她時時刻刻提防著,從未睡過這麼踏實的覺。
嶽菲菲抿笑。
這都是因為海潮哥在她身邊。
楊大勇將碗筷遞給嶽菲菲後,拎了一把小馬紮坐在嶽菲菲的跟前與嶽菲菲說話。
“今兒下午,老大竟然嫌棄我們做飯不好吃,非要自己下廚。”
“以前進山巡視,若是天色晚了回不去護林大隊,都是我們這些隊員做飯,也沒見老大嫌棄我們做飯難吃啊。”
嶽菲菲扒飯的動作停了一下。
秦海潮不挑食。
那一輩子,她往護林大隊送什麼,秦海潮就吃什麼,連烤糊的紅薯,秦海潮都吃得香噴噴的,十分好養活。
海潮哥今天下午親自下廚,難道是怕她吃不慣楊大勇他們做的飯!
嶽菲菲心裏有些小小的竊喜,但又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海潮哥又不是重生的,第一次見麵,怎麼可能對她特殊照顧。
“秦隊長做的飯真好吃。”
知道是秦海潮下廚後,嶽菲菲吃得格外香,壘尖兒的一碗飯很快被她一掃而光。
楊大勇瞧她兩邊腮幫子鼓鼓,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為了節約時間,他們護林隊員在山裏的夥食很簡單粗糙,一般姑娘家是難以下咽的。
這丫頭真好養,一臉的福相,娶回家應該是個能鎮宅旺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