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稍微設想一下秦海潮滿身是血的模樣,嶽菲菲就緊張到心跳失衡。

她屏住呼吸,眼巴巴地等著秦海潮的回答。

“這可不成。”

秦海潮還沒開口,唐遠征有些亢奮激動的話音已經傳到了她耳中。

唐遠征說得滿臉憤恨,咬牙切齒。

“這個季節是盜獵分子活動的高峰期,這兩年,齊雲山一帶的紅狐數量明顯減少,我們作為齊雲山護林大隊的隊員,必須得在這種關鍵時候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護好齊雲山的野生動物跟齊雲山的一草一木。”

“妹子,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們老大?”

唐遠征忽然轉過身,湊到嶽菲菲跟秦海潮身邊。

“但是妹子啊,請你把心擱在肚子裏。”

“我們老大來齊雲山幹護林隊隊大隊長之前可是特種兵。”

唐遠征大拇指一橫,那叫一個驕傲。

“就我們老大的身手,三五個盜獵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最近齊雲山上很多盜獵者嗎?”

唐遠征不說還好,聽他這麼一說,嶽菲菲心裏越發擔心秦海潮的安危了。

眼下齊雲山一帶盜獵者猖獗,那一輩子發生在秦海潮身上的事情怕是不可避免,不行,她得想方設法留在秦海潮的身邊。

她在儲物空間裏囤了防身用的氣槍。

那是她在三千世界一位大佬手中花重金購買的,子彈是冰錐子,打不死人,但被冰錐打中的人,五分鍾內會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她跟在秦海潮身邊,關鍵時候說不定可以救秦海潮。

“秦隊長,天色不早了,今兒晚上我就跟你們在山上過夜吧。”

嶽菲菲緊緊地圈著秦海潮的脖子,一臉認真地跟他商量。

“你送我下山,再回山上也挺麻煩的,我跟你們在山上待一宿,明兒早上我的腳應該就能走了,到時候,我自己下山回家。”

齊雲山上有護林隊員的落腳點,一般是簡易搭建的小木屋,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小木屋裏都有,在山上待一宿,嶽菲菲覺得自己不會給秦海潮添麻煩。

“多嘴。”

秦海潮瞪了唐遠征一眼,當他扭頭跟嶽菲菲說話時,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胡鬧。”

“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跟我們幾個糙漢子在山上待一宿,傳出去會壞了你名聲。”

嶽菲菲真想回答:名聲不重要,隻要海潮哥你安然無恙,若海潮哥你實在擔心壞我的名聲,不如直接娶了我。

話到了嘴邊,嶽菲菲卻不敢說出口。

那一輩子,在秦海潮死之前,她跟秦海潮並無男女之情。

在沒有半點感情基礎的情況下,以她現在這又圓又黑的尊容向秦海潮告白,被拒絕的可能性太大了。

她得沉住氣,努力減肥,變漂亮,等到那個女人傍上高官,渣了秦海潮後,她再伺機向秦海潮表明自己的心意。

鍾敏秀就是那個渣了秦海潮的女人。

那個女人模樣生得漂亮,又是高級知識分子,妥妥的天之驕女。

如此,那個女人高高在上,覺得秦海潮應該事事順從她,毫無條件的寵著她。

然而秦海潮熱愛齊雲山,熱愛護林員這份工作,遲遲不願意聽從鍾敏秀的建議調回北城工作,鍾敏秀開始嫌棄他,覺得他不思進取,幹一輩子護林員沒有前途,於是一腳踹了秦海潮之後,閃婚嫁給了一個喪偶大腹便便且禿頂的高官。

嫁了人的鍾敏秀卻不安分,她嫌棄秦海潮護林員的身份,卻放不下身材高大,樣貌英俊,大長腿八塊腹肌的秦海潮,以有夫之婦的身份想方設法地勾引秦海潮,秦海潮對她不削於顧。

二十五歲那年,她患上了嚴重的肝病,生命垂危,需要做肝髒移植手術。

經過器官配型,她跟秦海潮超級匹配。

得知秦海潮將她接到北城醫治,還割了半塊肝髒救她,鍾敏秀妒火中燒,利用高官丈夫手中的權利,將剛割了半塊肝髒,身體還在恢複當中的秦海潮派去南方抗洪救災。

秦海潮因身體虛弱,抗洪救災時體力不支被一股洪水卷走,最後連屍體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