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多久的事?”劉芳蘭追問。
儲暖暖低頭不語,劉芳蘭就看向江衡。
江衡眉心微跳,已經察覺出沉默不是個好辦法了。
“娘,別問了。”
“我現在已經好了。”
儲暖暖深吸一口氣:“是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才不讓他說的,現在讓你們知道,也是因為以後就在市裏帶著了,常常要見麵的。”
心疼的事埋在心底,別人沒提一次,都是在活活把心刨開。
劉芳蘭不放心,但閨女擺明了不想提,她想著算了吧,以後就在跟前,什麼事也瞞不住。
把東西往家裏一放,還要去趟江家。
江奶奶在家聽人說孩子回來了,知道這會還沒來,肯定是去了儲家,心急地找來了。
她心裏還有個事,暖暖一直住娘家也不是辦法,到底是小兩口,還是在兩家之間再蓋個房才好。
於是,她找人算了個好日子,趕著正月前把婚禮辦了,也算是住一起的儀式。
江奶奶一說,劉芳蘭是滿心同意了。
冬日正是農閑,年前熱熱鬧鬧的,大家都能來喝杯喜酒。
儲暖暖也沒意見。
然後婚禮前,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麵的。
江衡:“.......”
他每天都要路過儲家,挺在門口往裏麵看一眼,然後去正在建設的實驗室幫忙。
建設的費用是政府出資,出來的科研結果,政府有優先開發權。
江衡做這些已經不是盈利的心態,他現在更在乎功德,功德不僅可以體現在本身,還利在家人,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兔崽子。
........
臘月二十六,甜水生產隊沿途的樹上都纏了紅絲帶。
江衡和儲暖暖在出生的地方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請了新興的卡拉OK表演隊,花鼓戲班助興,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看戲上,注意力就被分散了。
兩人辦了婚禮,這天晚上就住在江家。
江衡的房間添置了幾個大件,她的梳妝台,她的櫃子等等。
晚上一直到八點了,外麵還是一片喝彩聲,表演要持續到十點才走,江奶奶也去了,故意給兩人騰地方。
此刻江衡盤坐在床上,儲暖暖換了身他買的真絲睡衣站在床下,突然笑出聲。
江衡抬眸,清雋的眉眼微揚,投來疑惑的眼神。
“當初我親你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角度,你把我推到在地上。”
江衡微抿薄唇:“那現在,我任你處置。”
儲暖暖靠近一點點。
黑曜石一般的黑眸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在她俯身時半闔眼簾。
柔軟的唇落在他眉心,然後是挺硬的鼻梁骨,最後是...下巴。
喉結倏然滾動。
一道不輕不重的力度推在他肩頭,江衡頓了一下,然後猛地往後倒。
床下的人壓著被褥爬上來。
江衡撚開喉結下方的衣扣,呼吸卻越發沉重。
儲暖暖按住他繼續解扣的手:“沒有和崽崽團聚之前,我不想做這個。”
江衡身子一僵,鬆開手,翻身緊緊抱著她。
“對不起。”
儲暖暖落下的睫羽輕輕顫動:“不,我們對不起崽崽。”
這是一道心結。
婚房很快就安靜下來,江奶奶他們輕手輕腳的回來,江衡睜開狹長的眼線,緊了緊懷中的人又輕闔上。
院子裏的三人動作極快地回了房,像是生怕耽誤了什麼。
江衡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