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打地基,五天平房拔地起,隻要錢給到位,基建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結舌。
除了裏麵需要一些特殊處理,外麵基本已經建好了,有武裝部在,有沒有圍牆都一樣,大門鎖需要高級一點的。
裏麵還是毛坯房的架勢,工人裏有接過實驗室活的師傅,基本不需要操心。
隻是搬進實驗室可能要到年後了。
儲暖暖還沒忘了給她二伯帶煙來,以後也不經常在滬市待了,這一趟帶了三條回來,省省,也能抽幾個月。
儲群慶知道他們是坐火車回來,提前預約好了車的使用去借人。
出站的時候,儲群慶看到人,眉頭一下子就蹙緊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看著暖暖變化這麼大?”
問的是江衡,儲暖暖朝火車站的反光玻璃上打量自己,沒什麼變化啊。
江衡垂眸:“我們出去做實驗的時候,暖暖生了一場大病,沒敢告訴家裏。”
兩人來之前就對好了口供,問一遍是這個回答,追問一律沉默。
儲群慶心知,這麼大的事瞞下來,肯定病得不輕,冷哼一聲,那雙殺過人的眼眸如炮彈一般聚滿攻擊力。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
拉著儲暖暖走在前麵,留下一個冷漠的後背給他。
江衡頓了一秒,抬步跟上。
路上,儲群慶銳眼目視前方,嘴角因為用力而微微下垂,平時愛說話的人,一句話都不說,是真生氣了。
儲暖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儲群慶出聲:“還有四個小時到家,再睡會。”
說完,順道往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人,江衡的眼神並不平靜。
貨車運送的東西,有安市這邊政府幫忙接收,這年頭高速和公路都沒修好,火車比貨車要快三天。
家裏人早就盼著了。
這會村口站著的可不止江家和儲家兩家人迎接了,幾乎是整個村子裏的人都來湊熱鬧。
都是儲群慶說的那句話惹的。
——暖暖和江衡要回來了,省裏麵不久前還點名他們說是人才流失,這兩孩子太孝順,忙趕回來家鄉發展。
村裏人連個公社書記都覺得是大官了,省裏麵的領導更不敢想了,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見上麵。
但村裏出了兩個人才,也是一年沒見了,都想來湊這波熱鬧。
吉普車剛拐過山彎,就有小孩跑過來迎,儲群慶正愁火氣沒地方撒,探出頭去把小孩直接罵哭了。
三妮挺著大肚子往後退:“二伯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平時儲群慶真不這樣,就算是有小孩爬到他車上,也頂多是威脅打屁股。
劉芳蘭心裏的歡喜也驟然降下去,像是猜到了點。
等車停到人群前麵,不得不停下來,儲群慶把發動機熄火,打開後備箱提著自己的三條煙就走。
褚國慶:“......”
不是,好歹給他留一條送人啊。
儲群慶生氣走開,被看做是‘攜款私逃’,真沒人看出不對勁。
先下車的是江衡,跟劉芳蘭和褚國慶點點頭,儲暖暖也下車去後備箱那邊拿東西。
江衡給她留了一袋輕的拎著,先往儲家去。
劉芳蘭看到暖暖的時候,皺了下眉,壓著心事跟著回家。
褚國慶負責散場,揮揮手:“都回去吧,孩子們都累了,改天再來和你們聊。”
改天,改哪天就說不準了,大家不會自討沒趣,三三兩兩地散了。
儲家這邊,幾乎是剛進了門,劉芳蘭就追著閨女的手問:“你二伯怎麼了?”
二伯是個人精,看事比她這個婦道人家清楚,一定有事。
儲暖暖還是江衡之前那套說辭:“二伯看我瘦了,江衡就把我生了場大病沒告訴家裏的事說了,二伯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