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都叫不出聲。
眼淚都是無聲的流。
“人老了還想成精?”
棠梨反手一個耳光打在商儼舅媽臉上,她被打的暈頭轉向直接撞在牆上。
額頭起好大一個包,人也暈死過去。
教訓完商儼舅媽之後,她才走到程星瀾身邊。
“你不要過來啊!”她嗓子發不出聲,但嘴巴能動,無聲吐出這幾個字。
她不能動,眼睛寫滿了恐懼。
棠梨掏出一張照片問她,“認識他嗎?”
照片裏的人不是冷教授,也不是冷教授的親傳弟子,而是長著絡腮胡須,左臉有一道蜈蚣疤痕的男人。
程星瀾不認識這個男人,她不知道棠梨到底要幹嘛。
她都流鼻涕泡了,嚇得要死。
“換種問法,是誰告訴你,商儼父母是被我父母逼死的?”
棠梨比較有耐心,她問的有多漫不經心,眼神就有多淩厲。
程星瀾眼瞳擴散,睜的無比大。
這個秘密,她嚴守幾年,除了商儼,任何人都沒告訴。
棠梨是怎麼知道的?
她支支吾吾的,話連不成聲。
棠梨查了程星瀾的手機,沒有任何線索。
那個人就像憑空出現一樣,讓程星瀾在商儼麵前煽風點火,陷害她的父母。
還有三年前那場車禍。
她隻查到商儼動了刹車片,但在之前那輛車的發動機也被人動過。
局中局。
“你老實交代,我讓你多活兩天。不老實,我讓你現在就去見閻王爺。”
“不用怕,信我得永生。”
棠梨似笑非笑看著既無辜又可怕。
她的手中多了一把蝴蝶刀,展開後冰冷的刀刃拍在程星瀾的臉上。
光她這個架勢都能把程星瀾嚇的尿失禁。
她才不要信這個瘋子的話。
棠梨讓她手寫,寫不出來,先斬斷一根手指。
她嗓子被捅壞了,還挺麻煩。
程星瀾哆哆嗦嗦的在白紙上寫了一個字。
“信。”
棠梨大腦轉的快,聯想幾種情況。
“對方給你寄信?信還在嗎?”
“燒了。”程星瀾不敢欺騙她,艱難的在在紙上寫。
那人就在她門前丟下這封信,再也沒和她聯係過。
能找到的線索微乎其微。
棠梨若有所思的出了醫院,就收到顧霜嵐給她發的代碼。
翻譯過來就是:“小師妹,速來救我!”
棠梨凝眸,冥王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程子洱正在車裏聽音樂,就被棠梨大力拉開車門,把他從駕駛位上拽了出去。
“哎……祖宗,你又幹嘛?”
“砰——”
車門被她大力關上。
她單手轉動方向盤,右手搭在操控杆上。
倒車,前進,猛的拐彎。
“祖宗!我還沒上車。”
程子洱顧不得其他,立馬跳到後車尾,爬到車頂。
棠梨車速很快,他感覺頭快要被風吹掉了。
她轉彎猛,刹車更狠。
程子洱差一點就被甩出去了。
手指緊緊的扣著兩邊的欄杆。
二十公裏的路程,她隻能五分半鍾。
等她從車裏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趴在車頂的程子洱。
頭發吹成了雞窩,臉吹的滿是灰塵,幹裂脫皮。
棠梨看他這樣,著實有些滑稽,笑了兩聲。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抱歉,我盡量忍忍不笑。”
丟下這句話,趕緊上樓去找顧霜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