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看得仔細,商儼別想私藏她的東西。
所有的資產、房產全都在這兒,商儼全都還給她了。
可她卻盯著商儼的簽名陷入了深思。
這名字寫得有些潦草,像是被人逼迫所為。
大拇指在食指上摩挲兩下,陷入深思。
美眸輕輕轉動,嘴角上揚勾著一抹淡笑。
她已經猜到這可能是溫時予替她做的,害怕被她發現才繞了這麼一圈。
棠梨淡定地放下腳尖,將桌子上的轉讓書整理好裝進包。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
“沒了,就是這些,謝謝。”她將包隨意的扛在肩上,嫣然抬眸跟經理道謝。
行長受寵若驚,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他又親自送棠梨下來,就差沒開車送她離開了。
等棠梨背影徹底消失,行長還保持送客的姿態。
“人都走遠了,魂還在飄?”
副行長走過來碰碰他的胳膊,調侃一句。
棠梨從進銀行開始,備受關注。
她膚白如雪,非常漂亮,像不小心落在凡間的小仙女。
尤其是那雙明媚的桃花眼,泛著淡淡的漣漪淡淡的漣漪。
往那兒一站,跟行長說話時,勾起的紅唇透著三分散漫,七分冷酷。
都在猜測這是哪位大人物,還要行長親自接待,連身份都是保密。
“你知道她誰嗎,她可是我們祖宗,衣食父母。能把你從副行長變成廁所所長的人。”
行長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順便也提醒他,以後不要再亂說話。
棠梨是溫時予的人,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副行長哪想到這麼嚴重。
棠梨帶著一提包的資產去見程星瀾,打算問她一些事。
假都請了,不能浪費。
結果商儼的舅媽也在病房,也是程星瀾的小姨。
她長了一張刻薄臉,臉上無二兩肉,衣服穿在她身上鬆垮無型,白骨精說她不為過。
上一世,這老妖婆沒少詆毀她,拿著她的錢瀟灑自由。
商儼舅媽一見到棠梨,本就黝黑的臉更加黑,指著她破口大罵。
“你這賤人,你把他們害得這麼慘,你怎麼還有臉來?”
“你個精神病,怎麼不把你抓去坐牢,你這種人就該死!”
“你還奪走我外甥的資產,憑什麼呀?!你個臭不要臉的死婆娘。”
“在外麵跟野男人不清不楚,惡不惡心啊!你拿著錢是不是要去養那個小白臉啊?”
她說著就朝棠梨衝了過來,想要撓她的臉,扯她的頭發。
棠梨冷眼看她,一手摁住她的腦袋撞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折斷她的食指。
“咚——”
聲音震耳欲聾。
商儼舅媽被撞的眼冒金星,痛的讓她心抽搐,嘴咧著,臉也跟著扭曲。
“滿嘴噴糞,十瓶清新劑都洗不幹淨你的嘴巴!”
“我就是養小白臉,那也是老娘有錢。你想養,你有錢嗎?!”
她的眼底覆上一層淺淺的陰影,手中的力道加重,嘴角泛著陰冷嗜血的笑,讓人膽寒。
商儼舅媽痛的嗷嗷亂叫,眼淚口水都亂噴。
她不知道棠梨怎麼變這麼厲害。
以往棠梨在商儼麵前逆來順受慣了。
特別聽商儼的話,商儼讓她拿拖鞋她絕對不敢拿皮鞋。
她沒少指揮棠梨幹活。
現在被棠梨打的根本就動不了。
聽著慘叫聲,程星瀾害怕的要死,她渾身都是傷,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恐懼襲來,讓她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