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嵐接到棠梨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
三年不跟她聯係的人,突然讓她去銀座?
這三年裏,她鬧得滿城風雨,顧霜嵐可是知道的。
當初她還追著她顧霜嵐求教怎麼討男人歡心。
顧霜嵐看到商儼那張臉,就提不起興趣,嚇得連夜扛火車跑了,可不敢給小師妹出餿主意。
現在她雖心生疑慮,也隻能照著棠梨給的地址去了。
她到的時候,棠梨正在開窗簾,刺眼的光照在眼睛上,還有些不適應,用手擋在眼睛上,眯著眼,緩解一下。
顧霜嵐見她恢複了正常的容貌,驚豔一番。
粉紫色調外褂內搭吊帶,闊腿牛仔褲,小白鞋擦的鋥亮。
衣領上有一個月牙射箭的胸針,全鑽石,都快閃瞎她的眼睛。
這一套搭配不僅有少女的溫柔與明亮還不失奢華與高貴。
她的眼睛緊盯著那枚胸針,那可是價值五百多萬,現在被棠梨隨身戴著。
這女人把一套房子戴身上,她知不知道?
她嘖了一聲,走過去,漫不經心的撥了兩下頭發,說道:
“小師妹,有什麼找姐幫忙的?追男人的話,別找我。你看上的那個男人,又醜又窮。”
顧霜嵐把商儼批得一文不值,那就是個吃軟飯的鳳凰男,真不知道棠梨看上他什麼了?!
難道說圖他窮,圖他醜的別具一格?
棠梨轉過身,撇了她兩眼,紅唇無奈的輕抿。
她指了指沙發上的屍體,抬抬下巴,淡聲說道:
“師姐,你幫我確定他的死亡時間以及造成他死亡的原因。”
“謔~”顧霜嵐驚的退一步,剛剛一直都在看棠梨,都還沒發現這裏有第三人。
怪不得她一進來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子臭屍體的氣味。
“這不是冷教授的親傳弟子嗎?”她認出屍體的身份,擰著眉。
棠梨突然站到她身邊‘嗯’了聲。
“一個診斷我有精神病,一個我送藥,他們都在一天死亡,太詭異了。”
她神色自若,桃花眼裏逆著光,左手搭在沙發上,慢悠悠跟顧霜嵐解釋。
就在剛剛她得到冷教授也猝死在家中的消息。
冷教授是國際著名的心理學家,國家認證的,就是他診斷出棠梨有精神病。
他的親傳弟子則是定期給她送藥的人。
這兩個人都無緣無故的猝死家中,很明顯這兩個人知道一些事情被人滅口了。
“都死了??”顧霜嵐滿臉愕然,瞪大了雙眼,隨即情緒激動,驚道:“你是不是沒病?”
“我有病跟你扯這麼多?快幹活,別讓我懷疑你能力下降了。”
棠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下頜微微揚起,不耐煩的催促她。
顧霜嵐咂巴嘴,看樣子是真沒病。
冷教授把她們騙的好苦啊!
他的教授職稱是買來的吧?!
感慨歸感慨,還是彎下腰,從口袋裏掏出一次性白色手套戴上,掰開屍體的嘴巴,眼睛…
工作時的顧霜嵐是冷漠無情的,她長得風情萬種,走路都搖曳生姿。
這樣一個妖孽女人,偏生了一對薄情眼,看誰都薄情寡義。
檢查完畢,她摘了手套,扔垃圾裏,沉著的說道:
“死亡時間六點,剩餘的我得回去解剖化驗才能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