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不是別的，就是蜂蜜。”
蜂蜜？居然是蜂蜜？
楚研之所以這麼震驚，是因為對蜂蜜過敏的人非常少見。
如果是這樣，凶手可能性最高的做法，就是將蜂蜜加入牛乳中。
蜂蜜溶於液體中無色，牛乳味又能壓過蜂蜜味，能讓人完全察覺不出來。
“府中的牛乳都是甜的嗎？”
小丫搖頭，表示存放的都是原味的。
“那知道徐氏對蜂蜜過敏這件事的人隻有你嗎？”
小丫再次搖頭，“還有大夫人。”
楊光聽完後直接懵了，這不就是二選一嗎？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衛祁搖扇子的手都頓住了。
然而楚研心中卻並有沒有半分開心。
“你能肯定隻有你和賈夫人知道？”
“奴婢可以肯定，夫人連奴婢都不曾告知過，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之前給夫人打過一碗蜂蜜水。”
“因為這事差點被夫人打去半條命，奴婢才知道的。”
衛祁插了一句，懷疑道：
“那你怎麼知道，大夫人也知道的？”
陌生的聲音嚇了小丫一跳，她望過去，見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俊逸男人，忍不住臉紅低頭。
“是夫人對奴婢說的，夫人說知道這件事的就奴婢和大夫人，若是被第三個人知道，就都算在奴婢頭上。”
“奴婢聽後非常害怕，因此誰也不敢告訴。”
正房執掌中饋，需要管理家中供膳諸事、酒水飲食、吃穿用度等，知道徐氏對蜂蜜過敏是肯定的。
楚研陷入沉思。
能殺害徐氏的人，必須知道她的過敏物，還要知道昨天晚上她需要牛乳。
“你昨晚拿牛乳時可曾碰見過什麼人？”
小丫回神，順著她的話回憶，突然激動道：
“有！奴婢經過正房的時候，碰見了大夫人的貼身婢女翠兒。”
“她當時還問奴婢要去哪，奴婢想著這也沒啥不能說的，就告訴了她。”
楚研點頭，忽然問她：
“那時候，正房的燈還亮著嗎？”
“是亮著的！”
也就是說，屋裏的賈夫人並沒睡，那麼就有可能聽到這件事。
如果是她，那她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呢？
“在你拿牛乳的時候，牛乳可曾離開過你的視線？”
小丫神色有些猶豫，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搖頭。
“奴婢在打好牛乳後，聽見了幾聲貓叫，以為是小野貓來偷食了，就出去看了一眼。”
“但奴婢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奴婢也沒走太遠。”
楚研食指敲了敲桌麵，起身，讓小丫帶著她去看後廚。
衛祁和楊光緊隨其後，這麼看著倒像是楚研的小跟班一樣。
楚研自己觀察周圍，發現能通往廚房的一共是兩條路。
一條經過正房。
一條需要從正房後麵繞一圈，路程更長一些。
楚研讓小丫按照昨晚的速度，從正房那邊走過來，自己則是從正房後麵繞。
“我隨你去吧。”
楚研對他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衛祁不緊不慢跟著她。
“凶手要想放蜂蜜，就需要和小丫差不多時間抵達後廚，速度不會太慢。”
等兩人算著時間到的時候，小丫也到了。
他們幾人還原了昨晚的的所有動作。
衛祁用扇骨敲了敲手心，楚研也沉默不語，因為兩人都發現了bug。
衛祁淡淡開口，“時間不夠。”
問題就出在蜂蜜上。
蜂蜜被放在了高台上，如果要拿到它，必須踩著一把椅子。
而椅子的位置一直放在另外一個角落。
就算真的搬了椅子，踩在上麵的時也會發出‘吱吱’聲。
小丫對此表示一點也沒聽見，進來也沒看椅子放在高台前。
“就算提前抵達，但小丫打完奶，出去看貓也不過一小會兒，時間確實不夠。”
楚研摩梭著下巴，自言自語。
“凶手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加入蜂蜜而不被發現的？”
一定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