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南臉色陰暗不明,自己想不起來,是莫離從中作梗?

在自己的藥中加入健忘草,

應該不會吧,

莫離一路從西北跟隨她來到京中,除了精心照顧自己,並沒有外出采買過什麼東西,

梅蘇既然懂毒術,那她對藥理肯定也明白,這會不會是梅蘇故意加害莫離而造出來的莫虛有的罪責。

“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你們可以暫緩兩天拿人,讓我再詢問一下莫離,如今她昏迷不醒,你們就這樣帶走,是不是有些不講情理。”

李頭冷笑:“蘇元帥,你當我們大理寺是賣菜的地方,還可以講價說情,剛才我和幾個兄弟聽的清清楚楚,莫縣主自己承認的罪則,你讓我們緩兩天,到時人沒有了,逃跑了,你讓我們上哪去拿人。對不起,大理寺沒有這個規矩。”

李頭招呼著人,拉著莫離就要往外走,

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莫離,慢慢緩醒過來,她看見自己被兩個官差架著,一身的白色貼身衣褲,並沒有穿外衫,

蘇嶺南一臉暗沉的站在前方,似乎在阻攔著什麼,

她眼光掃到在屋內站著梅蘇,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雙手晃動著,要想掙開官差的束縛,聲音尖厲道:

“嶺南,是梅蘇要害我,是她逼我承認那些事情的,你要救救我。”

蘇嶺南冷厲的雙眸望向梅蘇,“梅蘇,你好狠的心,莫離究竟哪裏入不了你的眼,你要如此加害與她。”

梅蘇依舊是神色清淡,平靜而冰冷的一張臉,

“李頭,你剛剛也在,你到底有沒有逼迫莫縣主。”

李頭撇撇嘴說道:“梅太傅和莫縣主相距甚遠,隻是問了她為何會加害梅府的那些下人,莫縣主也是如實招來,哪裏有逼迫一說,我們幾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沒想到莫縣主已對承認,現在卻要反咬一口,我看這壞了心思的人怕是莫縣主吧。”

李頭難得有佩服的人,他一直冷眼旁觀,看著蘇嶺南質疑著梅蘇,

明明是很清楚的事情,卻被蘇嶺南搞的那樣複雜,看來他對梅蘇成見很深。

“蘇元帥,麻煩你讓開,不要打擾我們辦案,如果你再這樣橫加阻攔,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身為三軍的元帥,自然知道律令的嚴格,我們也是秉公辦案,希望你能配合。”

蘇嶺南見李頭一臉的堅毅,目光凜然,並不像說慌的樣子,自己即使是元帥的身份,也不能阻擋大理寺辦案,他隻好側身閃開道路。

李頭帶來的那幾個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已經既定的事實,抓人去大理寺還要這麼麻煩,

他們架起莫離出了屋子,

莫離掙紮著,不停的呼喊:“嶺南,救救我,救救我,我沒有罪,沒有罪呀!”

蘇嶺南眉頭擰緊,“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你稍安勿燥。先隨他們去,隨後我便去大理寺幫你伸冤。”

蘇嶺南從屋內拿起莫離的外衫,冷冷的看了一眼,一直佇立不動的梅蘇,

轉身跟上了官差。

梅蘇靜靜的沉默站了一會兒,宛音已經卸下妝容,她走到梅蘇身邊,

輕聲道:“公子,壞人已經被抓走了,我們回去吧。”

小寶跟在宛音的後麵,亮閃著雙眸,“公子,那個莫離被抓走了,你不開心嗎?”

她不開心嗎?

梅蘇心中問著自己,莫離給了配方,她可以挽救夏姨,莫離已經被送進牢房,即使不判處殯死刑,她也不會再如從前那般風光,

可她的心裏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是因為蘇嶺南不相信她嗎,還是說蘇嶺南現在心裏隻有莫離,而沒有她。

梅蘇晃晃頭,

抿了拒細小的薄唇,淡笑道:“開心,我當然開心了,壞人落網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和宛音都是我身邊強有力的幫手。走,我們現在就回梅府。”

小寶把府中的下人集合在一處,告訴了他們事情的真想,眾人一聽這個縣主如此心狠,曾經殺害過下人,都不願在莫府呆了,在門房那支了銀子,便一哄而散。

莫府除了看門的家丁,變成了一座空宅。

梅蘇去了藥鋪,讓人把那幾副藥抓來,她並不懷疑莫離言語中的真假,因為她配製的那款桃花毒就是讓人說真話的,隻不過要特定的環境,和抓住那人恐懼的事情才會發揮作用。

回到梅府,梅蘇吩咐下人將藥給夏姨煎上,

並把莫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姚氏和梅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