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望著門邊說道,“你們都出來吧,剛才嘉和縣主說的一切你們都聽到了吧。”
幾個大理寺的官差,紛紛點頭,站在前麵的李頭,拱手道:“梅太傅,在下姓李,他們都稱呼我為李頭,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你不僅文章詞賦過人,連判案審案也是一絕,你是如何讓縣主全部招認的?”
李頭下午聽木子敘說今天有大奇觀,開始還半信半疑,他帶著幾個人敲開莫府的大門,就被這個小丫環帶到的這所院子裏,從梅蘇開始問話,他就隱在了門外,並沒有看到宛音假換夏荷的前奏。
梅蘇拱拱手,笑道:“這是梅某自創的一個審案辦法,一時還不能告訴李頭。”
李頭撓頭,也怪他魯莽,一般有能耐的人,都有息的絕活,輕意不肯透露給別人,今日是他冒失了,
“是我莽撞了,既然梅府的案件莫離已經全部招人了,那我就直接拿人去定案。”
梅蘇拱手:“有勞李頭,莫離是太後新封的縣主,又與蘇元帥有婚約,此事當謹慎處理,但不可讓其有其它人有意翻供。”
李頭精瘦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梅太傅,你就放心吧,她已經承認殺人的事實,我們親耳聽到,自是不會有假,任她如何也翻不了供的。”
李頭一揮手,兩個差役上來押起地上昏迷的莫離就往走。
迎頭正遇上剛要進門的蘇嶺南。
“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抓莫離。”
蘇嶺南掃了一眼屋內,發現除了官差,還有一身下人打扮的梅蘇也在。
李頭拱手道:“蘇元帥,得罪了,莫離縣主已經承認傷害梅府丫環小環和刺傷夏荷的事情,我們正要把她拿走關進大牢。”
蘇嶺南麵容冷峻,看一眼還在昏迷的莫離,說道:“她是昏迷的,你們如何就知她傷害了那些人。”
李頭沉聲道:“之前,梅太傅在詢問莫離縣主時,她還是清醒的,對殺人傷人的事情招認清楚,隻是最後才昏迷過去。”
“噢~”蘇嶺南麵容更加的寒冷,之前在梅府梅蘇就曾針對過莫離,
打的她身上還有傷痕,今日不知梅蘇用了什麼迷魂藥,讓莫離承認了那些莫虛的罪名,
“梅蘇,你究竟對莫離用了什麼法術,讓她承認那些與她無關的事實。”
蘇嶺南冷冷地看向的梅蘇。
梅蘇從蘇嶺南進門質問李頭開始,就一臉的冷漠,他與莫離兩人情意正濃,現在自己卻讓官差來抓莫離,蘇嶺南不怨恨她才怪。
“莫離傷人殺人是不爭的事實,我隻不過讓她認罪而已,我會施什麼法術,你也太看得起我一個書生了吧。”梅蘇冷聲道。
蘇嶺財麵色冷暗,他記起之前在一個小院中,梅蘇用一瓶藥水將宇文拓瞬間化為虛有,完全消失不見,
當時他便震驚,梅蘇這是用了什麼神奇的東西,後來才知那是蝕骨水。
如此厲害的藥水她都有,何況讓招認莫虛有的事情,那還不是順手拈來的事情。
“莫離與梅府的事情根本沒有關係,你為何一而再的要找莫離的麻煩,你與她究竟有何仇怨?”
蘇嶺南眼中寒冷的目光如雙刃冰冷的利刀,滑倒梅蘇的臉上,
有何仇怨,梅蘇冷冷的抬起雙眸,她很想說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失記,這一切的誤會,都不會發生,小環也不會因此喪了性命,還有現在昏迷不醒的夏姨,也不會遭受這樣的傷害。
“我隻是為梅府找出凶手而已,我與莫離並無什麼恩怨,但她既然傷害了梅府的下人,我就有責任將她的罪行公布於眾。”
梅蘇冷聲說道。
“梅蘇,你~你為了讓梅府早日破案,竟然用不軌的手段陷害莫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蘇嶺南神情更加的冷峻,眸光的冷意更盛,
李頭見他們兩個勢如水火,便拱手道:“二位,你們之間的誤會,在下不清楚,但現在是大理寺在辦案,希望蘇元帥不要橫加幹涉,如果有什麼不同意見,還請到大理寺與我們大理寺卿言明,帶走!”
李頭揮手,讓另外幾個人押走莫離,蘇嶺南身體上前,直接攔在他們在前麵。
“今日不將話說清楚,你們不能帶人,莫離是堂堂太後封的縣主,豈是你們說帶走不帶走的。”
李頭臉色也變得低沉起來:“蘇元帥,雖說你西北征戰立了戰功,可辦案拿人之事,我們大理寺還是有根據的,之前她在你的藥中下的藥草,我已經派人去查明了,那的確是健忘草,所以你現在還想不起之前的舊事,都是這個莫離縣主從中搗的鬼,她還給梅太傅藥中下了毒,這些藥丸,我們也已經收集起來,正等待大夫查驗,如果核實清楚,就憑這兩條,莫離縣主加害當朝命官,這就是死罪一條,更何部她還殺了丫環小環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