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聽完,在旁微笑道:“左統領你的這番話,有種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感覺,我相信你之前並不是有意針對我們,隻是個人的不服氣而已,現在既然我們都說開了,那我葉三還是把你當做好兄弟。”

幾個人相視而笑,一場誤會就此解開,

左慕和葉三把看望梅蘇的東西放下後,和張拱一起相約去醉江樓喝酒。

梅蘇則把宛音留下,商量下一步如何對付莫離的事情,

莫離既然搬出去了,後緒要想找她,必然要去她的宅子,

“宛音,你這幾日,可以找人偵察一下她的院落的布局情況,如果有機會,可以找人混入他的宅子,等我把藥研究好了,我們便可以快速行事,讓莫離交出解藥。”

宛音臉色靜暗,“你放心吧,公子,我會派人去查看的,如果這兩個她那要買人進去,我也會想辦法讓人摻進去的。”

宛音走後,梅蘇雙開始研究她的毒藥,

傍晚時分,嚴過亭一身白衣的站在梅蘇的門外,

溫聲道:“楷蘇,這麼快你就可以下床了,”

格蘇抬眸,見是師兄,微笑道:“還是你送的藥好,抹了幾次,傷口就好了大半。”

嚴過亭又拎著兩個瓷瓶放在梅蘇的桌上,

“知道你快用完了,我又去訂了兩瓶,等這些用完,估計你的傷就該徹底痊愈了。”

梅蘇雙眸晶瑩,忽閃著長長睫羽,“謝謝師兄,你最近在翰林院可還忙嗎,上次你給我帶來的修訂律令的資料,我都快整理完了,還想著這兩天可以上呈皇上看看。”

嚴守亭溫然一笑,“翰林院事務還好,每天還是要有大理的史書需要編譯,隻是少了你,便覺得時間過的漫長。你要是上呈不便,我可以捎回去給父親,讓他幫你代呈。”

梅蘇笑道:“如果到時身體還不好,我便轉給嚴首輔呈上去,絮柳和我大哥的婚事也快近了,估計你和嚴大人都要忙碌起來了。”

嚴守亭抿抿嘴唇,“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近期府中一直在籌備著,采買采辦的事情都是父親和管家再做,我隻是有時候陪絮柳上街去買買東西。看著她和以沫能夠喜接連理,做為大哥真心為她感覺到高興。”

嚴守亭雙眸望著梅蘇說道。

梅蘇輕笑地低下頭,絮柳和以沫能順利的走到一起,她也覺得開心,可嚴過亭的癡望她卻不敢回望,這份情,她回應不了。

“我大哥真的有福氣,可以找到真心相許的絮柳相伴一生,一生能有一人相許相知足以。”

梅蘇輕聲地說著,似有羨慕著蘇以清楚他們,又像是再勸嚴守亭知難而退。

嚴守亭臉色一片沉靜,蘇嶺南已經記不起梅蘇,與記不得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梅蘇還是堅守著自己的內心,這份情這份苦,自己隻是想和梅蘇分擔一些。梅蘇好像這個機會也不願給他。

“嗯,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嚴守亭起身溫然一笑,他向來不過多的打擾梅蘇。

梅蘇起身相送,

走到府門口時,正好碰到一臉冷酷的蘇嶺南。

嚴守亭立下腳步,拱手到:“蘇元帥。”

蘇嶺南剛才下馬時,已經眺望到府門口的二人,嚴守亭眼中溫熱的光照在梅蘇白皙的臉上,

兩人有說有笑,似一對親近的朋友,

蘇嶺南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嚴公子,今日如何有空,來到梅府?”蘇嶺南語氣冷淡,似乎與嚴守亭有過不愉快的經曆。

“我來看看梅蘇,給她送兩瓶傷藥。”

嚴守亭淡聲道,

他對蘇嶺南也是一副默然的樣子,蘇嶺南對梅蘇莫不關心的樣子,嚴守亭瞧在眼裏,心中萬分的不忍,昔日兩個恩愛的人,竟然形同陌路,梅蘇受傷這段時間,相必蘇嶺南也是不聞不問的。

嚴守亭轉身對梅蘇說道:“梅蘇,我先走了,你有傷在身,早點回去順,改日我再來看你。”

梅蘇淺笑道:“謝謝師兄。”

嚴守亭上了嚴府的馬車,緩緩離去,

馬車從轉角處消失,梅蘇才轉回身來,抬眸便看到一直站在旁邊未動的蘇嶺南。

蘇嶺南臉色暗沉,目光冷犀。

語氣不善道:“人都走遠了,還舍不得?”

梅蘇冷眸掃過去,他已經不記得從前的,現在還袒護莫離,自己的事情與他何幹。